皇宫的许多人早就知道此事,只是为了方运的婚礼一直不说,现在柳党既然在这里扰乱方运大婚。他们也不再装作不知道。
姜河川冷声道:“我早就拟定好奏章,请礼殿严查此事,给雷家应有的惩罚!雷重漠身为雷家家主,做事竟然如此荒唐,若与他见面,定当问个清楚!”
方运听到文相这话。心中微暖。
堂堂大儒说的“问个清楚”,不只是简单的问清楚,而是以大儒的力量质问雷重漠,一旦雷重漠无法通过姜河川的质问,圣道必然有缺,成大儒的时间至少会被推迟三年。
姜河川乃是景国文相,自己国家的济王被雷重漠如此对待,有足够的理由惩戒雷重漠。更何况,雷重漠乃是虚圣家族的家主,地位比姜河川还高一层。
许多景国人义愤填膺,姜河川这种老好人都被气成这样,可见雷重漠何等不得人心。
别人不知道,方运却知道,在自己死讯传出后,左相党开始行动,在柳山抓捕那些刺杀他的人后,姜河川深夜拜访,说是谈文论道,实则是意图以大儒的力量废掉柳山文宫。
可惜柳山有宗圣庇护,姜河川失败而回,不过也逼得柳山之后不敢出门,否则柳党气焰更加嚣张。
“河川兄若有闲暇前往雷州,周某一同前往。”
“夜某那日理当也有闲暇,一同去那著名的雷祖山游玩。”
“老夫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竟然有十多位大儒要与姜河川一同去雷家。
司悦庆突然停下脚步,摇头叹气道:“虚圣的婚礼是婚礼,大学士的死就不配有葬礼吗?诸位,人死为大,雷傲无论犯了什么错,既然已经自杀谢罪,而且方虚圣分毫未伤,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雷傲葬礼在今天举行,不过是巧合而已,难道只是因为今日是方虚圣的大婚之日,他就要陈尸一天,明日举办葬礼,更改忌日吗?众圣不是这般教我们的啊!”
司悦庆痛心疾首说完,继续迈步向前。
“司大学士说的好!杀虚圣情有可原,斥死人罪不可恕!司大学士的心肠一定很软。”方运的声音响起。
众人按耐不住,纷纷责斥司悦庆,方运一举手,众人停下。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听闻此事,喜上加喜,诸位为何会生气?以后每年的今日,不仅会想起是我与玉环大喜的日子,还会想起仇人自杀,当浮一大白。我这人,不记错,但记仇!”方运坦荡笑道。
“说的好!事关性命之仇,怎能不记!”
“被人杀还不记仇,那不是圣人,是愚人。”
“拿死人做文章,丢活人脸面!”李繁铭讥笑道。
“用葬礼玩手段,为婚礼添喜!”颜域空立刻对句。
众人哄笑,雷重漠与司悦庆制造的阴影被方运和友人的几句话驱散,婚礼的气氛再度轻松起来。
方运的圣墟友人们本来怕方运因此生气,但现在用方运的角度一想,还真和他说的一样,自己婚礼当天,仇人死了,这不是双喜临门是什么?
于是,大量的友人向方运敬酒,祝贺方运双喜临门。
随后,婚宴的话题变成雷重漠到底能当多久的家主,众人不分文位高低各抒己见,时而有人口出妙语,引发众人大笑,完全抵消了雷家葬礼带来的影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