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手下的官员马屁如潮。左相笑而不语,带领蛟马和甲牛车队迅速返京,其他人只能慢慢步行赶路。
柳山回到京城后,举国震惊。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猜到,柳山所谓的劳军不过是引蛇出洞,把所有想刺杀他的人一网打尽。
无论是民间还是论榜上的骂声骤然减少。
柳山背后不仅站着宗圣,而且获得鼎力支持!
整个宗家得宗圣赐字庇护的,也不过三五人而已,柳山竟然身负如此殊荣,那他就不是区区大学士,也不是区区景国左相,真正的身份呼之欲出!
执宗圣之道,行于景国。
执道者,柳山。
是夜,左相府宾客如流。
孔城,孔家楼。
一众进士位于一座私密的院落中,喝着闷酒,有几个人甚至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是在灌自己酒。
“繁铭,别喝了!”
李繁铭又喝了一杯酒,大声道:“自从出了圣墟,我等还未受过如此委屈!我们这一代圣墟友人,天下谁人不羡慕?现在又能如何?我心里憋得慌!”
“唉……”
“当年我就怀疑柳山是宗圣的执道者,现在已然确定。不愧是一代半圣,不在宗家选,不在庆国培养,竟然在邻国培养执道者,单凭这点,我李繁铭佩服!”李繁铭嘴上说佩服,但表情却愤愤不平。
孔德论轻叹一声,道:“怪不得我们孔家的那些老家伙只是骂柳山,却从来不出面,原来早就猜到柳山是执道者。手蕴圣文,执圣之道,好大的威风,怪不得敢扫除虚圣遗留的力量,怪不得众圣世家没有发声。”
“发声就是圣道之争,如何表态?”华玉青怒道。
“不过,我听到小道消息,左相已经惹恼一些世家,他们准备在景国牵制柳山的力量。景国三法司等法家官员,暗中已经达成一致,凡是方运曾经的友人或下属,重则轻判,轻则不判,柳山施压也无用。”
孙乃勇道:“我听几个叔伯说,我们兵家也已经暗中发话,抗蛮不遗余力,但绝不相助柳山。一旦景国破灭,我们兵家自会安排景国兵家人的后路!若是柳山再敢像前几年一样,断了补给害我兵家人,那我兵家人就杀上宗家,开一场‘经议’!”
其余进士无比振奋,纷纷称赞兵家。
颜域空满面愁容,道:“我们终究太过年轻,仅仅经历过殿试,连圣院三年都未度过,如何能与他们抗争?更何况,方运身死,圣道未成,又能如何?过几日我前往景国京城,与柳山一谈,希望他能放过方运亲友。”
“我也去!”
“我们一起去!我们虽是进士,但只要拿着各自家人的拜帖,我不信那柳山敢不见我们!”
李繁铭恨声道:“我已经把事情详尽经过告之青衣龙侯,让他转告敖煌,以敖煌的性子,定然要把景国京城闹个天翻地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