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说过,墨杉可以输给方虚圣,但绝不能输给雷述山,没想到应验了!”
“雷述山自觉造出箱式弹花弓并引以为傲,可人家工殿阁老看都不来看!什么第一人,一刻第一而已!”
“这下好了,方虚圣既然打造出更先进的弹花机。谁还去用什么箱式弹花弓!”
“走走,离开李圣文界,快出去问问何为‘木鼓弹花机’,既然工殿之人已经确定。必然错不了!”
“同去!还要问问新式的轧花机,今年恐怕是我工家技术井喷之年啊!”
“方虚圣真是太出人意表了,还有那什么图纸,既然是工家大儒提起,定然不凡!”
墨家众人欢笑着离开文界。
雷家人却不知道是走是留,一起看着雷述山。
三位刑殿阁老已经商量好。就见中间那位阁老道:“若是涉及人族重大革新、影响人族发展进程之重大纷争,由刑殿仲裁庭仲裁,既然工殿阁老认为此案并不重要,那老夫在此宣布,箱式弹花弓之争由工殿自行解决,若不服判决,可到刑殿上诉!退庭!”
刑殿众人陆续离开。
雷述山和雷家人站在空旷的仲裁庭中,都在品着别样的凄凉和悲伤。
“工家之争,暂时落败,但农家之争,我绝不可能输给你!更何况,我已经知道……”雷述山阴沉一笑,离开仲裁庭。
和那天的情景相似,方运在茶室里喝着茶,弹花工坊内的工家人一起冲进来,带着和上次冲进茶室一样的喜悦。
“大喜啊!老式的弹花弓一人一天不过弹十几斤,您的木鼓弹花机,六个时辰可弹两百余斤!而且除了送入皮棉其他过程完全不需要人工!”
“这个进步简直难以置信!”
方运无比淡定地喝茶,现在所有的机关改进,都是在为将来真正的先进纺织工业做准备,在未来,纺织流程会有变化,不过一切都需要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
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方运才道:“明天开始,一部分人加紧批量打造新式的轧花机和弹花机,另一部分人跟我打造新式纺线机!”
轧花和弹花之后,就是纺线。
刘育佩服得五体投地,道:“方虚圣,您真是不给其他殿试进士留活路啊!您连续改进轧花机关、弹花机关和纺线机关,不仅对织造行业有巨大的提升,对机关术影响更大,以后所有的机关恐怕都会有严格的图纸,而且都会根据您定下的标准来绘制!”
“嗯。等改进纺线机后,就对诸位论功行赏。”方运道。
刘育笑道:“我们都是给景国出力,都是按照您的指点做事,而且已经拿五倍的酬劳,论功行赏就算了。”
方运笑、道:“我来宁安县之后,罚严,赏自然要重。三月初一那天,我会根据诸位这些天和以前的功劳,进行一次论功行赏。诸位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方运微笑着扫视在场的所有人,那些工人欢呼雀跃,但那些坊主却神色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