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兄,事已至此。我们去也无用。”
“从今天起,我日出前往虎囚狱,日落离开,不为其他,只为告诉景国人,左相奸党曾经把人族虚圣、景国栋梁囚禁于虎囚狱!”乔居泽继续向前走。脸上毫无犹豫之色。
“方文侯一日不出虎囚狱,我便罢课一日!我这就回学宫号召同窗罢课!方运在景国,不应受到如此羞辱!更何况,他还救了知星堂兄!诸位,谁愿与我制作传文,撒遍京城?”张承宇道。
“我!”
“我等愿往!”
上百人纷纷响应。
“好!其余同窗随乔兄去虎囚狱前声援方文侯,剩下之人跟我回学宫,连夜抄写传文,号召罢课!”
“方运在江州安然无恙,到了京城却身陷囹圄!景国各地的举子即将入京,不能让其余四州的人小瞧了咱们京城学子!奸党遮天,但,吾等有义!”
“走,为方镇国申冤!”
学宫学子两分,一部分向虎囚狱走去,一部分回学宫。
方运始终对外界不闻不问,默诵众圣经典。
夜色已深,万家灯火,方运突然感到周围的温度发生变化,睁眼一看,自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之前街道上的人衣衫单薄,悠闲安适,但这条街道上的人要么穿着厚厚的棉服,要么缩着身体快跑。
“嘶嘶……”周围不少人因为寒冷而发出抽气声,呼吸形成的白雾连成一片。
方运环视四周,这里的草木枯萎,肃杀寒冷,仿佛是一片死地。
方运身为进士,此等寒冷奈何不了他,但那些普通人若没有穿厚厚的棉衣,会很快冻伤。
不多时,方运看到一处不同的建筑,那里红墙极为高大,墙头有许多尖锐的碎石,而每隔十丈就有一处石制警戒塔,警戒塔内篝火燃烧,上面的守卫清晰可见。
车队停在一扇破旧的大门前,大门前的石狮子已经看不清面目,门上的油漆剥落,牌匾也缺了一角,上面三个字的金漆也几乎掉光。
虎囚狱。
方运目光从牌匾上离开,就听大门嘎吱嘎吱响着徐徐打开,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大门竟然是铸铁打造,需要用绞盘才能打开。
“把人贩押入死囚区,待遇等同罪大恶极的死囚,谁敢阳奉阴违,别怪刑场的鬼头刀太利!”不用原肃发话,就有小官颐指气使大喊。
差役把方运从囚车上押下来,送到大门前,交给狱卒。
就见一个身穿八品官服的人笑呵呵从里面快跑出来,他年约四十,边跑边喊:“下官见过原肃原翰林!”
原肃下马,一挥手,示意狱卒跟他进去,也不去看那人,边走边道:“霍司狱,可记得四年前的事?”
霍司狱立刻谄媚地笑起来,跟在原肃身后道:“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