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的猝不及防。</p>
但轻寒不能就这样倒下。</p>
侵略者还未赶出中国,媗娘还在监狱,曼妮还未离开,敌人还在逍遥。</p>
书房里,轻寒抬手抚摸曼妮的乌发,轻声道:“曼妮,你必须离开。”</p>
“不,大哥,我不走。”</p>
“听话。”</p>
轻寒取下脖子上的玉佩,替曼妮戴上。</p>
“曼妮,这是耿府祖传玉佩,玉在人在。”</p>
“不,大哥……耿府玉佩传男不传女……我……”</p>
“听大哥说,大哥留下比你留下更合适,相信大哥,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相见。你要护好福伯他们,大哥信你。”</p>
“大哥……”</p>
“安葬父亲之后,一路向西南,入川亦或是去重庆都行,石头已先行一步入川,碰面后你们再商议,你们以后的生活都已安排妥当,家当石头他们带走了大部分,余下的这回你们带走。”</p>
“大哥,那您怎么办?”</p>
轻寒揉揉曼妮的头:“大哥会过的很好。”</p>
“我不走,我要陪着大哥。”</p>
“你在,大哥会分心,听话,嗯。”</p>
曼妮扑进轻寒怀里,伤心欲绝,哭的不能自己。</p>
轻寒轻柔的环抱曼妮,有许多话,却无从说起。</p>
七天后,耿府老爷起灵,也要送回老家。</p>
但这回,耿府的决定有些奇怪。</p>
护送老爷棺椁回老家的只有曼妮,曼妮和耿府大管家,耿老爷贴身仆人耿二送老爷的灵柩回老家,耿府的家丁和耿轻寒的结拜兄弟护送。</p>
耿轻寒和夫人没有一同前往。</p>
渡边得知这一消息时心里一突突。</p>
耿轻寒想干什么?</p>
渡边与轻寒打交道时间短,心里莫名的有些慌,沉思良久,渡边找了雷处长。</p>
“你说,耿轻寒为什么不亲自扶灵回老家?”</p>
雷处长不在意道:“耿大翻译心思重,谁知道他怎么想的?”</p>
渡边想骂娘,心道:“耿轻寒的爹是我让人毒死的。”</p>
电石火光之间,渡边瞪大眼睛。</p>
该不会耿轻寒发现了。</p>
渡边突然坐不住了,匆匆起身告辞。</p>
弄的雷处长一脸懵圈。</p>
急廖廖叫我来的是你,啥也不说,急廖廖走的还是你,玩呢?</p>
渡边得想办法见雅子。</p>
渡边急得跳蹦子时,耿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p>
直到七天后,耿府的大门才缓缓开了一扇小门。</p>
渡边如愿见了雅子。</p>
雅子阴沉沉的模样挺吓人,渡边无所谓。</p>
今儿渡边带来的消息让雅子更阴沉。</p>
渡边拿出两份供词。</p>
雅子不能有孕的真相跃然纸上。</p>
是耿轻寒。</p>
渡边煽风点火:“原本我觉得耿轻寒是在意雅子小姐的,可事实证明,耿轻寒何止不爱,甚至是仇恨您,也有可能耿轻寒单纯的就是仇恨日本人,耿轻寒自始自终都没想让您生一个孩子,因为你的孩子血管里流着日本人的血。”</p>
雅子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渡边。</p>
“滚。”</p>
渡边掏出手帕慢慢擦拭脸上的茶水,模样有些狼狈,但一点也不影响渡边的好心情。</p>
瞧,这就是女人,一个被所谓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女人。</p>
不管她多优秀,只要入了男人的套,就跟中毒一样。</p>
如今,耿轻寒的毒得自个儿受,因为中毒之人会以毒攻毒。</p>
渡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端起面前的茶杯,仰头一口饮下。</p>
“雅子小姐,告辞。”</p>
雅子盯着渡边的背影,眼神阴冷冰凉。</p>
此时的轻寒坐在父亲的书房,慢慢擦拭武田太郎送给自己的枪。</p>
轻寒神态认真,专注而仔细。</p>
轻寒给枪装上了消音器,这东西轻寒没有用过,不知道效果,是石头特意找人寻来的。</p>
拧紧螺丝后,轻寒举枪瞄准,然后放下枪,拿起桌上的报纸,仔细翻看,没有任何消息。</p>
轻寒向后靠了一下,闭上眼睛。</p>
中午12点,轻寒准时起身出门。</p>
轻寒与雅子刚好错过。</p>
轻寒开车离去,雅子进门,只看见耿府的车绝尘而去。</p>
轻寒直奔宪兵司令部,轻寒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武田太郎的办公室。</p>
武田太郎刚刚用餐结束,难得惬意的一边喝茶,一边读报。</p>
轻寒推门进来,武田太郎抬头看见轻寒,笑着说:“无觅,你不是扶灵回老家了吗?”</p>
“我想太郎更需要我,所以留下来。”</p>
武田太郎笑了:“无觅考虑的总是很周到。”</p>
“山下呢?”</p>
“吃饭去了。”</p>
“去食堂?”</p>
“嗯。”</p>
“哦。”</p>
轻寒走近武田太郎,掏出枪顶着武田太郎的额头。</p>
武田太郎一惊,故作镇定:“无觅,你在做什么?”</p>
轻寒一语不发直接开枪,子弹穿过武田太郎的额头,武田太郎趴在桌上。</p>
轻寒扶正武田太郎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就像趴在桌上休息。</p>try{ggauto();} catch(ex){}
轻寒迅速撤离,顺手拿走桌上的一个文件袋,关上门。</p>
轻寒到了院子里,光明正大的开车离开。</p>
轻寒路过电话亭时,把车停在路旁,走进电话亭给雷处长打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