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后,曼妮起身说:“大哥,这么晚了,您歇着吧,我回去了。”</p>
轻寒温柔的点头:“也好,大哥送你。”</p>
曼妮深深地看了几眼轻寒,优雅的理理海藻般的卷发,挺起胸膛。</p>
“大哥,谢谢!没错,我耿曼妮可不是轻易就能打倒的。”</p>try{ggauto();} catch(ex){}
轻寒坐着没动,目光追随着自己漂亮优秀的妹子,淡淡的笑了。低语:“曼妮,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p>
曼妮出院子后,回身站在门口,目光悠悠的看着大哥的院子。大哥,这才是真实的你吗?大哥,我们会等到宝儿回来的那一天,对吗?</p>
此时的曼妮彻底放心了,耿府的大少爷,她耿曼妮的大哥果然不是世人皆知的那个耿轻寒。</p>
至于他到底是哪方面的人,曼妮无心深究,她只要知道大哥同她一样就行了。</p>
曼妮坚信自己没错,之前的疑惑今儿有了答案。大哥,愿上帝保佑,助你我前行!</p>
这边曼妮用心底最痛的伤试探着轻寒。那边,不散在晚饭后进了门。</p>
菊花忙迎上去问:“三少爷回来了,姨娘才刚儿吃了晚饭,刚撤了桌。我这就去厨房瞧瞧,给三少爷弄点热乎的。”</p>
不散温润的笑着说:“不用忙活,我吃过了,我去瞧瞧姨娘。”</p>
“哎,姨娘才刚儿还念叨您呐。”</p>
不散进了柳姨娘的屋子,菊花去上茶。</p>
柳姨娘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倒是精神的很。端坐在榻上,慢慢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抬眼慈爱的看着儿子,柔声说:“不是新做了毛领子的大氅,咋不穿,这天儿冷的。”</p>
不散坐在榻的另一边,笑着说:“嗯,是够冷的,许是明儿要下雪。”</p>
柳姨娘越瞧越高兴,指指桌上的礼物说:“今儿陶小姐来了。”</p>
不散瞧一眼大大小小的礼品盒,笑着说:“算她有心了。”</p>
“嗯,我儿说的对,她倒是有些眼力劲。”</p>
菊花上了热茶。</p>
“三少爷,暖和暖和。”</p>
不散笑着应了,瞧着菊花,脑子里就想起白天跟陶云的对话。</p>
“今儿我碰见大小姐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张鸿民都死了,再说那事儿又不怪我,当初我哪敢不从?我瞧着她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怕不是对你这三哥有意见吧?你看她对大少爷,那可是毕恭毕敬的。都是亲哥,差距咋就那大?”</p>
不散才刚儿还一脸笑意,瞬间黑了。捏住陶云的下巴,强迫陶云看着自己。</p>
“你当我是傻子?我家宝儿就是你带走的,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跟我在这儿装呢,憋啥坏呢?想挑拨我跟曼妮?心思够毒啊。”</p>
陶云的脸都被捏变形了,看着不散狰狞的面孔,心里一哆嗦,立马挣扎着想脱开不散的钳制。</p>
陶云怎么也想不到,才刚儿两人还颠鸾倒凤、风花雪月,一眨巴眼的功夫就翻脸了。心里咬牙切齿,这耿家的人就没一个善茬。</p>
不散甩开陶云,起身穿上衣服,站在床边看着陶云,阴森森道:“陶云,爷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识情识趣,知进退,有眼力劲。你真以为爷没了你就摸瞎了?别以为你巴上了那日本娘们,就想骑在爷的脖子上撒野。爷警告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有点数,别怪爷翻脸不认人。”</p>
说完不散扬长而去,压根没多看一眼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陶云。</p>
这会儿,不散突然就想起陶云的话来。陶云说的一点没错,从姨娘开始,就跟那院子的较劲。曼妮还真就对自己有意见,她瞧不起自己这个三哥。</p>
不散眯眯眼,笑着对菊花说:“菊姨,赶明儿你就上那院吧。”</p>
菊花紧张的看一眼柳姨娘,柳姨娘也点点头。</p>
菊花脸上的笑慢慢收起,小心问:“三少爷,是奴婢做错了啥?”</p>
不散笑着说:“菊姨,我打小就是你看大的,我啥性子你不知道?”</p>
“可为啥三少爷……”</p>
菊花疑惑的看着不散。</p>
“菊姨,说句实话,这府里头只有你一个是真心实意对我们母子好。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们能走到今儿多不容易。眼下,我这好容易混出点样儿来,就怕有人瞧着眼热,再给我下个套子啥的,坏我的事儿。”</p>
菊花呆呆的看着三少爷,呐呐道:“不能够吧,都是亲的己的。”</p>
不散苦笑一下:“都是亲的己的?我不信这些年你看不出来,我跟姨娘过的咋样儿?整天都提溜着心,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累。如今好容易舒坦了,姨娘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坦过。也是我这做儿子的没本事,到现在才混出点样儿来。我就琢磨着,只要是姨娘过得舒坦,做儿子的再苦再累也值得。你说是不是?”</p>
菊花有些懵,这跟上那院子有啥关系?</p>
不散看着菊花糟懵的样子,语重心长道:“那院子一直跟咱这边不对付,老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菊姨回了那边,有个风吹草动,我也能有个信儿,也好想办法应对。咱这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