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的表情被汪真看在眼里，立刻觉察不对。“怎么了？有什么想法？”</p>
姜哲斟酌着说道：“我想，先别急着答应。”</p>
“为什么？你嫌价格低了？”汪真诧异：“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虽然我想自己运作你的，但是我必须承认，我的画廊，在咱们滨海、省内还能帮你，但是，在全国范围内。我的画廊就心有余力不足。</p>
你的作品，想要进入更高一级的市场，必须由这些大公司来进行运作。</p>
你想成名，就必须走出去，面对更大的市场。除非，你想永远保持现在的状态。”</p>
姜哲考虑，是否需要把作品可能被美术馆收藏的实情，告诉汪真。但是，秦教授的叮嘱，必然有其原因。这也是给自己留有后路，万一不成，也有转圜余地。</p>
他对汪真说道：“尽量拖一拖吧，我真的要考虑。等展览结束再说？”</p>
汪真说道：“展览？你就别想那边了。有几个的评委，对你的画提出批评，就算是后面有什么变化，能有多大的好处？</p>
高地画廊是世界一流画廊，佳士得拍卖，人家主动来联系，你还犹豫？这个机会，很多人抢都抢不到。</p>
你忘了？之前那位评委，拼命的给他们推荐自己的学生。”</p>
姜哲只能找理由：“我不知道，我的绘画，为什么会吸引他们？”</p>
“别犹豫了，好吧。”</p>
“我再考虑考虑，明天再谈。一起吃饭吧。”姜哲岔开话题。</p>
“我可没心情吃饭，还约了几个朋友一起谈业务。”汪真说道：“明天如果见面，还是按现在这个方向去谈，怎么样？”</p>
姜哲看到手机收到短信，就说道：“我还有事儿。明天再说。”</p>
汪真急忙说道：“别犹豫。”</p>
“明白。”</p>
两人就在咖啡馆外分别。</p>
――</p>
美术馆，一间休息室里。</p>
给詹姆士两人推荐年轻女画家的评委，正在接听电话。房间里还有那位女画家，以及评委的另一个学生――留着长发的矮个子。</p>
“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儿，及时告诉我，谢谢你。”评委放下电话，对矮个子问道：“你去请叶主编和曲馆长过来，过来就说我有急事儿。”</p>
矮个子急忙离开。</p>
女画家问道：“老师，有什么消息了？我看对方好像没什么兴趣，他们看了一圈儿，没有表现出对哪幅作品感兴趣的样子。”</p>
评委说道：“如果真的没有兴趣，何必跑一趟呢？我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p>
他们悄悄约了滨海来的汪真，然后找到姜哲。这时候，正在谈些什么。”</p>
女画家精致的脸上，浮现失落的表情：“看来，他们是喜欢那种作品。”</p>
“什么叫喜欢？他们能看得懂华国的乡村生活吗？”评委冷冷的说道：“他们既不懂，也不喜欢。只是看到落后的乡村，觉得新奇，觉得有异域风情。</p>
哼哼，通过自己民族元素，来打入国外艺术圈，这个办法，很多人用过。</p>
姜哲画中的那种形象，可能符合他们心目中的华国。</p>
你别气馁……”</p>
这时门被推开，矮个子引着两个人走进来。</p>try{ggauto();} catch(ex){}
一个是中年女子，穿职业套装。另一个是有大肚腩的矮胖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