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梁健叹了一声。这想要两全,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
没过多久,覃安的车也到了楼下。还没上楼,他就给梁健打电话了。梁健接到电话,立即就赶到下面去迎接。
刚见面,覃安就劈头盖脸的责问,和徐京华一样。梁健低头都受了。这个时候不是辩解的时候。
覃安越骂越凶,这个时候有些早班的护士,还有早起来排队挂号的病人都已经来了。覃安丝毫不顾及,没多一会儿,周围就围了不少人,一个个看着低头的梁健和趾高气昂的覃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梁健不知道有没有人认出自己,不过覃安多句故意大声叫着自己名字,想必没认出来的也认出来的。
有些年轻的开始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覃安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面,骂了有十来分钟,才终于因为口渴停了下来。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他哼了一声,道:“你站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上来。”
说完,他带着人往里面去了。
周围的人还在看着他,窃窃的私语声,也变得越来越大声,开始肆无忌惮。有人喊着问他:“哎,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市委书记梁健啊?”
还有人问:“你是不是把你上级的好处给抢了啊,人家那么骂你!”
梁健只能催眠自己听不到这些声音,转过身,就往里面走去。
背后有人在喊:“呦,这么快就反省好了啊!”
走到电梯旁的时候,覃安一行人还站在那里等电梯。看到梁健过来,立即有人告诉了低头看手机的覃安。覃安转头看到梁健,皱了下眉头,不悦地说道:“我不是让你在那里反省吗?”
梁健看着他,回答:“遵照您的指示,我已经反省好了。”
“是吗?”覃安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看,你都反省到了什么!”
“我反省到,我一定要抓住这次下毒的人,不然对不起覃秘书长您刚才的一番谆谆教导。”梁健大声地回答,掷地有声。覃安一愣后,面色变黑。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梁健立即上前,按住了上行的按钮,提醒道:“覃秘书长,电梯到了,您先进。”
覃安盯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头进了电梯。
等他们一行人进去后,电梯还有一定空间。这时,覃安看着他,说道:“你坐下一部。”
梁健本也没打算坐这一部。他这么一说,梁健反而有了逆反心理,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一脚迈了进去。
覃安皱着眉头,脸色黑得跟包公一样,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梁健回答:“我怕您找不到位置,给您指个路。这会护士都在查房,护士台不一定有人。”
覃安抿着嘴,不说话,但眼睛里的怒火感觉都快喷出来了。
电梯到了后,梁健先行出去,站在门口,等着覃安出来后,就跟在他旁边,落后一步。梁健先带他们去了相国平的重症监护室,正如梁健所料,护士台根本没人。所以听相国平的秘书汇报了情况后,梁健又带着他们去了汤姆的病房。
这一路,他们都没说话。覃安不说话,梁健也懒得跟他说话。可是,走路的时候,覃安都要比梁健领先一步,所以遇到路口什么的,覃安总要停一停,等梁健先做出反应。等到汤姆病房门口,覃安那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而梁健心里,却是隐隐的爽快。
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有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徐京华还在那里,正跟汤姆在聊天,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竟聊得这么开心。不过,他们不开心了,门口的覃安就不开心了。
覃安站在那里不动,梁健等了一会,上去敲了敲门,等里面声音停下,推门进去,目光一扫屋内局面,道:“覃秘书长来了。”
徐京华丝毫不意外。
确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其实覃安早就应该到了,起码应该是和徐京华差不多时间到的,可他比徐京华晚了将近一个小时。这就有区别了,起码在有些人眼里是有区别的。
覃安走进去,汤姆跟他打了声招呼,却没说让他坐。偏偏汤姆的那位美女秘书也像是不懂待客之道一般,也没搬凳子给他坐。这就尴尬了,如果房间里就汤姆,覃安肯定就自己坐下了,但房间里还有一个徐京华。汤姆作为主人不开口,覃安还真不敢在徐京华面前就自说自话地坐下了。
覃安只能站在那里,离着床尾一米距离,无比尴尬。没说几句,徐京华就站了起来,道:“坐了也挺长时间了,汤姆先生应该多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他这么一说,覃安也不好留下,只好跟着徐京华一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