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 君臣对(1 / 2)

其余五诏: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自从被李弘命令蒙舍诏,也就是南诏王细奴逻召到太和城后,李弘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召见这五诏。

这也让细奴逻一直担心的,李弘会不会在他们六诏和谈之前,率先召见五诏王,从而达到分化六诏担忧完全消除了。

细奴逻很害怕李弘会在五诏到达太和城后,被李弘一一召见,如此一来,其他五诏之中,必然很有可能出现为了各自部落的利益,从而投靠太子的人。

或是为了自己部落的利益,或是为了能够对他取而代之,成为六诏之主,总之,六诏之间相互猜疑、彼此暗斗,在李弘到来后,是不可能团结一致对外的。

而李弘却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来达到分化六诏的目的,反而是在五诏来齐后,命令他们六诏率先开始自家事情的和谈,甚至连他们的和谈都没有参加,选择了避嫌。

这让细奴逻的内心立刻变得飘飘然起来,开始觉得李弘跟大唐王朝如此安排,说明他们在六诏之中,最为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南诏。

如此一来,也让细奴逻在与其他五诏关于部落统领的问题上,再一次增加了信心跟底气,甚至在六诏和谈上,细奴逻又恢复了往常的嚣张跋扈,对于不苟同他为六诏统领的部落,一概都是没有好脸色,甚至借着李弘的名义,对他们加以威胁、恐吓。

“殿下您如此放心他们自己内部谈判,就不怕他们团结起来跟您做对?这些化外夷民,可从来都不是好相处的,特别是对于外来力量的干涉,他们向来能够做到不顾自身利益,立刻达成共识,拧成一股绳对抗外来力量。”刘延佑替李弘斟着茶,后花园的微风带着花香徐徐吹过,加上头顶不过咫尺的白云,颇有一番人间仙境的意境。

“话倒是没错,化外夷民之所以是化外夷民的问题又出现在哪里?”李弘结果刘延佑递过来的茶水,花孟、猎豹、惊蛰、芒种四人则是分站在亭台的四个方位,警惕着不让他人靠近此处。

“这……之所以是化外夷民,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我大唐的礼、德等,以至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他们的日常行为,形成了如同安西牧族一样,只靠手里的武力来解决问题。”刘延佑实在没办法回答清楚这个问题,只好把自己这几年能够总结出来的说了一些。

“不错,谁手里的刀子锋利,谁就是老大,那么我大唐的横刀不比他们锋利?为什么我们却一直成不了这里真正的统治者?为什么一直都是他们依附我们,时刻都有反出的可能性呢?他们之间的争斗需要的是武力,与我大唐斗,我们要给他们的一半是武力,一半便是我们的王权思想。化外夷民之所以为化外夷民,是因为我们并没有把我们的华夏文化传播到这里来,长安城的那些儒学大贤,又怎么会来这里传播他们的学说?

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化外夷民是为一,再者就是他们早已经被皇家惯坏了,舍不得离开长安城的温柔乡来这里为名为利,因为他们的名利早就已经被他们的先祖挣够了,他们只要守着他们的家传学说,让他们的子嗣后代延续下去就好了,已经名利双收近千年了,哪还会为了更大的名与利辛苦奔波,辛苦游说、受学呢?

至于我大唐江山是开疆扩土还是为民造福,跟他们关系大吗?他们只要在朝堂之上,揣摩着帝王的心思,在帝王需要的时候,顺着帝王的心思说上几句话,而后在中原等着士子们为求学问而找上来门来后,筛选一些聪明之辈灌之以学说,就算是完成了他们祖上的任务了,哪还会真为皇家着想?

要是真为皇家着想啊,他们就应该跟着前隋、前晋或是大汉朝一同灭亡了!但前隋、大汉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河流中,唯独他们却依然能够活跃在皇权的身边,这是为什么?说是墙头草是有些侮辱他们了,但他们手里到底掌握着什么,能够让朝代在历史的长河中更迭换代,他们却依然无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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