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看着花孟快步走进来,阴沉着脸对格希元跟史藏诘说道:“在他们离开之前,绝对不能放松警惕,绝对不允许他们进入我大唐的兵营,无论是百济、新罗、还有高句丽,坚决拒绝在他们离去前,以任何理由进入兵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入!违者杀无赦!”
“是,殿下。臣这就告知刘仁轨等将军。”格希元跟史藏诘两人同时回道,而后便匆匆离开了宫殿。
李弘依然是眉头紧皱,想了想,再看了看花孟,深吸一口气道:“告诉惊蛰跟猎豹,杀了温君解以及在柳京城内被监押的,所有跟温君解有密切关系的新罗官员!”
“是,殿下。”花孟平静的回道,对于李弘的命令,他并不觉得奇怪。
自从这些人被监押进柳京后,这些时日以来,便经常发生有人借口前往大唐兵营、甚至是偷偷摸摸的前往唐兵营的事情,而太子殿下一直都是没有采取措施,只是抓住训斥一顿然后放走。
这也是让新罗、百济的官员变得有些肆无忌惮的原因吧,此刻听到太子殿下的命令,这几日心里的窝囊气终于可以发泄了。
李弘心里很清楚,当前些年的太子,跟有迹象能够继承皇位时当太子,有着绝对的区别。
原本的太子就只是单纯的太子,但如今龙爹有了禅位迹象后,太子之位就变得更加敏感了,一些原本隐忍、对太子之位有心的人,就需要采取主动的态势阻挠了,要不然的话,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李弘从到达洛阳开始,或者说是从安西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在渐渐收敛自己的锋芒了,一来这样可以少一些口舌落入他人之手。二来可以以静制动,看看到底会有谁冒出来。
果不其然,李贤没有看到历史上那个身体赢弱的兄长李弘出现,反而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兄长挡在了自己跟前,这就让他没办法像历史上的发展轨迹那般,坚守耐心,等候着顺理成章的登上太子之位了。
所以他现在不得已而为之,必须采取一些主动的策略了,争取在父皇坚定禅位之心前,考量太子继承皇位的可行性时,把自己也放在父皇的考量名单中了。
“沛王,房先忠求见。”门下悄悄的在李贤耳边说道。
“让他进来吧。”李贤看了看对面的李哲,含笑说道。
房先忠的到来,自然是不用避讳任何人,因为如今房先忠可是自己的岳父了,所以他来自己的王府,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而他前几日也被母后送出了皇宫,毕竟,父皇跟太子如今已经准备从辽东起程回长安了。
“既然皇兄有要客,那么李哲就先告辞了。”李哲起身行礼,说道。
“好!皇兄也不留你了,前些日子母后不单为皇兄赐婚,如今你也是被母后赐婚了,虽然说如今你年纪尚小,这还有几年的时日,但也该多多走动走动,不然的话小心给你那王府娶个母老虎回去。”李贤挽着李哲的手臂,两人把臂往门口走去,调笑着李哲说道。
“哼哼,我可不是你,母后刚给你赐婚,你就猴急的跑到人家家里去了,这一点儿,你跟皇兄李弘可是真有一拼啊,不过比起来,你倒是名正言顺啊。”李哲反击着李贤的调笑说道。
“嘿……学会拿我打趣了是吧?这可是皇兄的肺腑之言,私下里应该多多培养感情嘛,你看我这跟房慕青现在,岂不是要比以前融洽了不少?多走动走动,对你没坏事儿,除非你……。”李贤冲着李哲挤眉弄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直指民间传说英王李哲好面首一事儿。
“喂,皇兄此话切不可胡说,更不可听风便是雨,要是被母后知晓,少不了又是一顿训斥。”李哲站在门口,有些百口莫辩,只好警告道。
“放心吧,皇兄晓得,所以我才让你跟那赵灵儿多走动走动,把这些谣言粉碎于无形之中。赵瑰也是我大唐常乐公主,常乐姑奶奶的驸马,据说赵灵儿长得很水灵呢。”李贤继续挤眉弄眼的说道。
“赵灵儿当初我见过,那还是跟着皇兄李弘,小时候偷常乐姑奶奶家的酿酒时看见的,那时候就觉得长得不错。但……。”
“但什么?”李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他还从来没有听李哲说起过,当年李哲竟然还跟李弘偷过常乐公主家的酿酒。
李哲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涨红了,看着李贤催促的眼神,只好窘迫的说道:“但当初跟皇兄偷酒,被常乐姑奶奶逮了个正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