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诡异的气氛在院子门口人群的上空弥漫,白纯绝美的脸颊上写满了担忧,几次看着李弘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
李弘也懒得理会她们几个的神情,不用说都知道,突然间召自己回宫,让她们觉得是不是宫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变故,自己如此急匆匆的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时,白纯还是突然间出现在了李弘的跟前,看了看四下无人,只有自己几个宫女跟花孟他们,不敢对视李弘的目光,自顾低着头低声说道:“爷,只有亲卫队陪您回去恐会失了礼制,带上无法的左卫一起回宫吧,您的仪仗也不能少了。”
李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伸手轻抚着白纯绝美的脸颊,让白纯抬起头看着自己,缓缓说道:“带更多的人回去,只会让人觉得爷心里有鬼,说说吧,精卫接到了什么情报。”
看白纯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情报让她觉得自己如此回宫不安全。
白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些艰涩的说道:“皇后还召了沛王李贤,英王李哲进宫,如今恐怕他们都已经在宫里了。”
李弘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间把面颊凑到了白纯耳边,两个人面颊贴着面颊,弄的白纯一阵害羞,只听耳边想起温和的声音:“你们精卫的功力退步了,还是你对爷还要有所隐瞒?朝堂之上还没有渗透进去人吗?”
白纯再次皱眉,忽然不顾夏至几人以及亲卫队的目光,环抱着李弘的脖子,喃喃说道:“白纯原本不打算告诉爷的,怕爷会心乱。今日陛下在朝堂上,是因为与众臣讨论是否加封您为尚书省尚书令一职,所以才昏厥过去的。”
李弘推开怀抱里的白纯,再次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放心吧,有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把你所有的情报总结一下,从中就能找到推翻你心中所想的论证的,你就是这点儿不好,所有情报汇集后,无法快速的整理出来所有的清晰脉络,东一句西一句的联想,缝合不起来完整的线索的,要往前看,教了你多少遍了。”
白纯一惊,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弘,李弘笑了笑,突然间拦腰抱起了白纯,把白纯放在了自己的战马粮票背上,然后自己又骑了上去:“边走边议。”
在亲卫队的护卫下,白起被李弘再次扔给了一个女人,这次不是安小河,而是换成了裴婉莹。
如今也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害怕白起了,偶尔还会摸摸白起硕大的头颅,只是孙思邈很不喜欢白起,白起也不喜欢他,在李弘眼里,孙思邈看白起的眼神让白起生气,总感觉孙思邈想解刨白起,研究研究李弘所说的外科手术。
李弘知道白纯担忧什么,更明白白纯为何不把朝堂之上的争论说给自己,无非就是怕自己知道后,会加快对尚书令一职觊觎的动作,而如果自己真的乱了阵脚,只会让暗中的人计谋得逞,这才是白纯真正担忧所在。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天然敏感,还是那所为的第六感觉,白纯虽然与武媚相安无事,但白纯对武媚却是防备甚多。
这一次武媚急召李弘回宫,包括召回了李贤跟李哲,都让白纯感觉此事儿仿佛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风平浪静下的暗流涌动,才是让白纯愁上心头的缘故。
何况自己对尚书令的觊觎,如今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管这种风声是朝堂之上的猜测也罢,还是自己命令白纯让精卫主动放出风声也好。
如今尚书令一职,在白纯看来,显然是对自己已经形成了一把双刃剑,利弊都存在。
就如当初李忠跟贺兰敏月所言,自己想要从太子之位继承大统,付出的代价以及要走的路,会比父皇要艰难的多。
一路上,白纯都是乖巧的窝在李弘怀里,听着李弘对此次回宫的分析,以及对于精卫的要求,但让白纯不解的是,李弘竟然要求精卫从岭南东道的岭南五管,也就是五个都督府,广州、桂州、容州、邕州还有安南找几个厨子过来,或者是从长安、洛阳找,必须是这五个都督府辖下的厨子才行。
白纯只能是默默点点头,回去后立刻安排精卫办妥此事儿,至于一向不在吃上讲究的太子爷找岭南厨子干什么,她也不多问,尽好自己的职责就是了。
比去往蓝田的时候要快了不少,加上没有了马车拖累速度,李弘一行人在天色渐暗时,城门已经紧闭了,才堪堪赶到了长安城城门口。
“我早晚要把这城门拆了!”某人怒不可遏,竟然不让自己进去!
堂堂的京兆府尹、户部尚书、安西都护府的大都护、当今大唐的太子殿下,竟然被城武卫拒之门外,鱼符跟令牌还都被拿走查验去了。
李弘仰着脖子看着城楼就差破口大骂了,一旁的白纯跟夏至几女,拉都拉不住。花孟几人护在李弘身前,眼神警惕的看着城楼上,他们可是知道的,城楼上那种强力弓弩,此刻一定是对着他们的。
“谁特么的当值都不行,有种你给我下来!”李弘对着寂静的城楼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