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抱住李晓茹,在她脸颊上“啾”了一下,“妈妈最好了,我最爱妈妈。”</p>
李晓茹笑的嘴巴咧到耳后根,嘴上却轻斥道:“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呀。”</p>
她是个含蓄的人,能跟女儿谈感情问题,把“喜欢”俩字挂嘴上,就是她的极限了。“爱”这个字,她从来没说过。</p>
“我说真心话呀,我就是最爱妈妈。”</p>
“好了好了,妈妈也最爱你。快去洗澡吧。”</p>
说完,她自己先走了。</p>
回到房间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笑容,一看就非常高兴,而且是和以往不同的一种高兴。</p>
常自力一眼就看出来了。</p>
“笑什么呢?和安安聊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p>
李晓茹笑眼看着他,说道:“安安这孩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大胆了,她跟我说,妈妈最好了,她最爱妈妈。”</p>
说着,她自己又情不自禁的笑起来。</p>
常自力也看着她笑,说道:“她说的没错啊,你的确很好。”</p>
李晓茹问道:“真的?”</p>
常自力说:“真的,不光她觉得你好,我也觉得你很好。”</p>
他凑到李晓茹身边,小声跟她说:“我也最爱你。”</p>
李晓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看的常师长心痒的不行。</p>
宁安还不知道自己给爹妈上了一波助攻,让这对夫妻重新进入了蜜月期。</p>
沈家。</p>
大家都离开之后,沈惟止和俞锦平跟着沈言殊就进了他的房间。</p>
沈言殊:“……有事?”</p>
沈惟止开门见山:“说吧,你和安安什么情况?”</p>
“如您所见,我喜欢她。”</p>
他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他相信,父母已经看出来了。</p>
俞锦平问他:“你今天才刚见到她,怎么就确定自己喜欢她呢?”</p>
“妈,我清楚得很,我一见她就怦然心动,看见她就高兴。哪怕她捉弄我,我也觉得高兴。”</p>
俞锦平听着儿子笃定的口气,再看看他盛满喜悦的眼睛,突然就笑起来,嗔了丈夫一眼,说道:“你儿子跟你一个德行。”</p>
当年老沈对她也是一见倾心,她儿子亦是如此,想来也没什么奇怪的。</p>
沈惟止捏了捏妻子的手,这种程度的亲密,他们是不避着孩子的。</p>
他问沈言殊:“你喜欢她什么呢?”</p>
“安安的优点有很多,她聪明,漂亮,鲜活,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具备这种优点的女同志也不少,但是别人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她。这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宿命。只要是她,哪怕是缺点我也喜欢。”</p>
俞锦平问丈夫:“……安安有什么缺点吗?”</p>
沈惟止想了想,说道:“没有吧……我没发现。有点活泼淘气、想一出是一出,但这也不算什么缺点吧。安安是有分寸的,她就算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招人讨厌。就像她当初说要研究印刷机械,她说出来了,但也没强求大家帮她,是我们主动要帮她,而且她也不是光说不练,不是折腾完大家就随手放一边,她是真的在研究。我听招待所的老韩说,她认真的很。招待所那边也很配合她。”</p>
俞锦平说道:“这的确不是缺点。”</p>
沈言殊把宁安画的图纸展示给父母看:“这是安安这段时间的成果,我等会要仔细看一下。”</p>
沈惟止和俞锦平接过去看了又看。</p>
俞锦平说:“要是她想一出是一出就能出这样的成果,那我愿意她天天都想一出。我也可以给她帮忙。”</p>
沈言殊说道:“妈,那是我的事,您就别掺和了。”</p>
俞锦平:“……”</p>
沈惟止训他:“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p>
沈言殊:“……”</p>
沈惟止又说:“是谁今天下午跟我说,不能叫人家的名字,你们还不熟,要叫常宁安同志。好家伙,你现在连宁安都不叫了,直接叫安安。啧啧啧!你脸疼吗?”</p>
沈言殊:“……疼。我不光脸疼,我还牙疼,她现在叫我沈言殊同志。”</p>
沈惟止哈哈大笑:“该!”</p>
俞锦平也乐不可支,但她还是安慰儿子:“安安第一次见你,叫你沈言殊同志是正常的。等以后熟了就好了。而且,我和你爸爸今天和她说话,说‘你言殊哥哥’怎么怎么样,她也没说什么,可见对这个称呼还是接受的。”</p>
沈惟止突然说道:“不对呀。你们还没到的时候,我和她聊天,她还问我,‘言殊哥哥住一楼还是二楼啊’,要不是她提醒,我都想不起来给言殊收拾房间。而且这孩子自来熟,拿谁都不当外人,见到你的正常反应应该是问你,‘言殊哥哥,你从南边过来,给我带礼物了没有’,‘第一次见面,你连见面礼都没准备,这说不过去吧’,这才是她!怎么会叫你沈言殊同志呢?这不正常呀!”</p>
沈言殊听到这儿,反倒笑了起来,“这说明我在她心里还是有点特别的。”</p>
沈惟止和俞锦平忍不住“切”了一声。这孩子身体好了,脸皮也变厚了。</p>
沈言殊笑道:“我之前就觉得她是故意的,我越是让她不要见外,她偏偏一口一个沈言殊同志叫的开心,故意气我。”</p>
俞锦平问:“那你生气了吗?”</p>
“没有。”</p>
沈惟止问:“那你哪儿招惹她了?”</p>
沈言殊想了想,说道:“可能我跟前台同志说,‘我找常宁安同志’,被她听到了吧,小耳朵也太灵敏了,我声音不大呀。”</p>
沈惟止说:“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总不能是你和我在家里说的那两句被她听到了,顺风耳也没这么夸张。”</p>
他幸灾乐祸的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哦!你打出去的子弹,最终反弹回来打到你自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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