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秉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沉的自信,他再次开口:“大人顾虑的是,不过在下有些浅见。来的是倭商而不是倭寇,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倭商是商人,倭寇是倭寇,我们不能混为一谈。”</p>
“在下说句可能不太中听的话,倭寇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不能因为历史的问题就拒绝与他们的交流。如果因为这样,我们索性关闭津门港,不再与他们做生意,那岂不是因噎废食?”</p>
“任何事情都要向前看,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我们不能因为个别事件就否定一个群体。”金成秉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理智与冷静。</p>
韩献千微微一笑,调侃道:“金兄是不是应该说说凡事都要向钱看?”</p>
金成秉坦然接受了这个玩笑,继续说道:“大人想想,若倭人长期居住,海贸的生意将会繁荣起来。税银多了,这可是您的政绩啊。”</p>
一听到“政绩”二字,韩献千的眼睛不禁一亮。</p>
金成秉的声音低沉了些,仿佛透露着重要的秘密:“另外,那些倭人也并非白住。他们自然会有孝敬。我知道大人您清廉,不在乎这些。但三班衙役也需要一些散碎银两来应付日常开销。城外那些荒地坡地,完全可以租给倭商。我们甚至可以直接盖好商铺,卖给倭商,每月还能收税。”</p>
“而且,倭商们也表示,只要他们在大秦,大秦就是他们的父母以后城中有任何摊派,他们也会出钱出力。”</p>
韩献千微微皱眉,笑道:“金兄,你一张嘴就是钱。”</p>
金成秉坦然一笑:“在下是商人,这便是商人的俗气。但请大人明察,在下所言句句属实,都是为了咱们大秦的将来着想。”</p>
“依旧是那句话,此事涉及重大,我无法擅自决定!”韩献千依然坚持己见,“我们必须从长远的角度考虑!”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p>
金成秉深知,这位官员的“从长计议”,实质上就是观望局势,未见实际利益与前景,他是不会轻易点头同意的。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如雷贯耳,声势震天。</p>
“出了何事?”金成秉愤怒地质问。</p>
“老爷,老爷!”一金家管事急匆匆地闯入,脸色苍白如纸,“官军,官军已经攻入府中!”他的声音带着</p>
院子里,津门海防守备马三多身穿铁甲,手握腰刀,威严地站立其中。他手下的兵丁们如狼似虎,已经将金家围得密不透风。无论是金家的主人还是仆从,都被他们从屋内强行带出,按在庭院中央。</p>
此时,马三多身后,潘应昌穿着官袍,神色郑重地说道:“马守备,请让你的手下保持克制。”说完看了一眼旁边带着锦衣卫压阵的丁修。</p>
马三多豪爽地笑了,“末将明白!”他并不愚蠢,清楚来金家抓人抄家与在海上对抗倭寇截然不同。抄家所得并非战利品,他不敢擅自处置。更何况,他已经因为军功得罪了丁修,自然得更加小心谨慎,不敢再得罪一府功曹。</p>
庭院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官兵们肃立如松,而金家的成员则惊恐万分。这个关键的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一场轩然大波。</p>
回想起那十几万银钱被那位书生硬生生拿走一半,他的心仍旧感到一阵肉疼。然而,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妥协。他在金家手中握有把柄,无法轻易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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