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依言叫他前来!”庆王朱有诚手持酒杯,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你有何话便问他,问完告诉本王,究竟是谁意图加害太守!”酒杯被他重重地放下,脸上掩饰不住的悲愤流露</p>
李儒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幕,他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似乎正在透过表面看本质。而冷所海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颤,本能地将头深深低下。</p>
李儒心中对冷所海有了明确的评价:“此人是典型的奴才,狐假虎威,有点小聪明,”李儒淡淡地分析着。</p>
然而,李儒并未表露心中的想法,他缓缓走向冷所海,面带微笑地说道:“冷总管,在下有几句话想要请教。”他的语气平和而诚恳,让人无法拒绝。冷所海听到李儒的话后,尽管内心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回答:“您请问。”</p>
李儒开口道:“你在皇宫中效力多久了?”这个问题显然让冷所海愣了一下,毕竟这不是他可以随便透露的信息。</p>
但随后他垂首恭敬地回答道冷所海恭敬地回答:“自承志(朱承仁年号)五年净身入宫,后被内官监调至庆王千岁府上服务,至今已有三十余载。”他顿了顿,又补充说:“这些年,杂家一直尽心尽力为庆王千岁效劳。”说到此处,他偷偷瞥了庆王一眼,见庆王并无异样神色,心中稍安。</p>
着,李儒再问:“冷总管家中还有何人?”这个问题似乎让冷所海有些意外,他微微张口,似乎有些错愕。然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恼怒:“杂家尚有三位兄弟、三位姐姐、四个侄儿、五个外甥。他们都是朴实无华的百姓,靠着杂家的接济,才有了一些田产。”说到家人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牵挂和不易察觉的柔情。</p>
他虽胆小谨慎,脑筋也不算灵光,但在王府中地位不凡,身为大总管,即使是邓川对他也向来客客气气。然而此刻,面对李儒的质问,这位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冷所海公公,却如被点燃的炸药桶般愤怒。</p>
“杂家的亲族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百姓,他们奉公守法,无有过错。杂家为王爷效力多年,始终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蒙受王爷的恩典,如今虽已为人,但杂家从未得意忘形,更不曾欺负弱小。”冷所海公公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委屈。</p>
李儒打断了他的陈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了,“冷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他淡淡地说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他紧紧地盯着冷所海的眼睛,看得对方心中发毛,浑身的不安如针芒在背。</p>
“那么,我来问你。”李儒的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何,你要派人跟踪我,监视我的行踪?”</p>
这个问题一出,庆王朱有诚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邓川的眉头也紧锁,步伐不自主地靠近庆王半步。而那个之前还在打瞌睡的老太监,也被惊醒,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又迅速变得迷茫,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p>
冷所海公公被问得瞠目结舌,一时语塞。“你……你……”,他尖锐地开口,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血口喷人!”</p>
“我血口喷人?”李儒冷笑一声,“那人已招供,冷公公命令他跟踪我,监视我的行踪,然后一五一十地回报给冷公公。难道这是假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与压迫感,让人无法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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