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将化血**,修炼到第三层,用了差不多一天时间,接下来的第四层第五层,却是,足足耗费了江尘六天的时间。
加起来,不多不少,正是一个星期,江尘终于,将化血**,修炼至圆满阶段。
他随之施展化血**,牵引那云巅之上的先天乙木青气,随之,这一方空间,都是震动了。
黑色短棍浮现,悬于虚空,在江尘的指引之下,接受先天乙木青气的淬洗。
这是,江尘要锻剑!
江尘之所以要修炼化血**,本意正是如此。
因为,如果他单纯只是要利用先天乙木青气的话,纯阳鼎就是足够,可以将其,尽数吸纳。
但那般一来,先天乙木青气,全部都是被纯阳鼎所吸收,他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尽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复纯阳鼎的损毁,却并非江尘所愿,有暴殄天物的嫌疑。
如此一来,江尘只能另择他法,修炼化血**,只有这样,他才能够顺应自身心意,完美利用那先天乙木青气。
先天乙木青气,蕴含着强大的生灵气息,至强至纯,区区一道,便是足以撕裂至强大能的肌体。
用之来淬炼黑色短棍,自是不再话下。
江尘双手结印,打在那黑色短棍之上,黑色短棍的形态,快速发生变化,被拉长延伸,又是被压缩变短,变幻不定,慢慢的,变成剑胚的形状。
当然,这只是开始,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
对于仙霞宫的一众门人弟子而言,一个星期前,注定是终身难忘的一天。
冷锋被江尘镇杀后,庄宫主腾出手来,尽数将浑元宗的来人灭杀,直接就是杀的那大殿之内,血流成河。
但先前的冲杀,仍旧是让仙霞宫,损失惨重,门人弟子,死伤有数十人,折损了一大半。
尸体早已被收敛好埋葬,今日是头七,在庄宫主的带领下,一干人等,前往祭祀。
一堆堆的坟前,岑心等人,都是面露悲戚之色。
曾经的师兄姐妹,嬉笑打闹,共同修炼,一起成长。而今,已然是天人永隔,这是莫大的悲伤,心情短时间内,难以平复。
庄宫主看着那些新坟,心情亦是,分外难受。
她一手培养和调教的弟子,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击杀,却是那般无能为力,如非是江尘降临,只怕,仙霞宫此刻已然是只剩下残片瓦砾。
“罢了,我们回去。”
祭祀完毕,庄宫主轻声一叹,召唤道。
岑心等人,轻轻点头,跟随庄宫主,一道离开。
“宫主,江公子他现在还在仙霞山吗?”岑心轻声向庄宫主询问。
“我也不知。”庄宫主摇了摇头。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谁也不知道,江尘在做什么,不过,她恪守江尘的吩咐,严厉要求,谁也不得前往打扰。
“哦。”岑心有点失望。
“岑心,那江尘,如九天之上的神龙,你要知道,我等,在他眼里,卑微如同蝼蚁。”庄宫主于心不忍,说道。
庄宫主早就看出,岑心不再是处子之身,明白江尘之所以会出现在仙霞宫,大抵是为岑心而来。
不过,看透却是不曾说透。
只是,这一个星期,岑心每每提及江尘,念念不忘,魂不守舍,哪怕这些话,对岑心而言,很是残忍,庄宫主却也是不得不说了。
江尘和岑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尽管,庄宫主无法明白,为何江尘会和岑心,发生男女关系,但在她看来,那大抵是江尘游戏红尘,不经意间,和岑心发生的一段缘分而已。
但任由这般发展下去的话,必然会成为岑心的一段孽缘,让岑心终身郁苦。
身为仙霞宫的宫主,庄宫主自是不忍心,让事态朝着那般方向发展。
“宫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并无奢望,只是,担心江公子出事。”紧咬着贝齿,岑心颤声说道。
庄宫主话语里潜在的意思,岑心如何会不明白?
这是要她放下,可是,如何才能放下呢?
那个男人,满身神辉,出现在仙霞宫时,如同天神降临,是那样的了不起,让她发现,原来自己已然是在不知不觉间,对江尘产生情愫。
那可是,专程为她而来的啊。哪怕江尘没有明说,她也是能够猜到的。
“你明白就好,不要多想。”庄宫主说道,多余的话,不再多说,这个结,只能由岑心自己去解开。
“这里的花,怎么枯萎了?”
“咦,树叶子,也掉光了?”
一干人等,正行走着,忽然注意到,那些草木,都在发生变化。
一朵花,正处于盛放,却是在眼皮子底下枯萎,事先毫无征兆,而那长满了叶子的大树,树叶亦是在顷刻之间,发黄干枯,自枝头往下飘落。
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寒冬冷月,瞬间来临。
仙霞山并不是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自然也是有四季轮回的,事实上,这个季节,已经颇为寒冷,但依旧是抵挡不住老树发新芽和草木开花。
因为,经年累月,居住在仙霞山的缘故,这般怪异的场景,见的多了,便也是,见怪不怪,他们早已适应,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