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衡,不是一门心思要将他卷入任家的纷争之中吗?
很好,这很有心机,索性,就成全了文衡这一份良苦用心。
“你不需要听懂,只需要告诉我,你想怎么死就行了。”江尘懒的跟文衡废话,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哪怕这戏再如何精彩,那也是会产生审美疲劳的。
“江少,我得罪你了吗?”皱眉,文衡问道。
“一枪爆头?大卸八块?或者,其他的死法,赶快想,我没时间陪你浪费。”江尘催促道。
“江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文衡怒了,心情波动的厉害。
“自我感觉,一枪爆头这种死法极富美感,要不你试试?”江尘建议道,笑吟吟的说道。
“江少,哪怕我在你的眼里,如同蝼蚁,但我总归是任家的人,你要杀我,至少也给任家一个说法吧?”文衡忐忑不安的说道。
直觉告诉他,江尘的每一句话,都很有深意,但是他不清楚,江尘到底知道了什么,只能借此,将矛盾转移到任家。
“文衡,你这个死不足惜的东西,你就是我任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江少,我举双手赞成你把他一枪爆头。”任敏行嘿嘿说道。
任俊林和任南征相视一眼,都是没有说话,尽管二人并不是很清楚,江尘为何要拿文衡开刀。
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事出有因的话,以文衡的身份而言,文衡根本就没有被江尘针对的资格。
再者一点就是,哪怕江尘无缘无故要为难文衡,二人都是没有打算要出面的,就像是任敏行说的那样,文衡就是任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打狗固然要看主人。
但为了一条狗,而去得罪江尘的话,显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二人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任启超在察言观色之下,也就很识趣的没有多嘴,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热闹。
“敏行,我自问一向对你不错。”文衡怨恨的看着任敏行,怨恨的说道。
“对我不错?”任敏行笑了,“拿我当傻瓜耍也叫对我不错?你两个俄罗斯小美女的事情,我可是一直都记在心上的。”
“那是个误会。”文衡叹息道。
“我就算相信是个误会,又怎样呢?可是我更希望你死啊。”任敏行说道。
“你们呢,也都希望我死吗?”文衡就是对其他的人说道。
“死就死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任启超随意说道,听那说话的口吻,就好似死的是一只鸡或者一条狗。
“果然,你们任家上上下下,一个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啊。”文衡说道。
“文衡,我们任家,可没亏待过你,你刚说什么来着,养不熟的狗?我看你才是那条养不熟的狗。”任敏行不高兴的说道。
文衡仿佛没听到任敏行的话一样,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对江尘说道:“江尘,我真的非常遗憾,那一枪,怎么就没有爆掉你的脑袋呢。”
“果然是你指使的。”任俊林和任南征脸色都是一变。
“没错,是我指使的,我全部都承认。”文衡承认,又是对江尘说道:“江尘,你不该来西府的,你要是不来的话,我所有的计划,就全部都成功了。”
“其实我可以不来的,不过谁让你蠢到对傻白甜动手呢。”江尘无所谓的说道。
说句不好听的,任家的这些破事,关他屁事?
别说死几个人,即便全部死光了,那也和他全无关系。
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叶司晨了,因为叶司晨的缘故,他又和叶司然有了关系,是以,文衡要动叶司晨和叶司然,江尘就是必须要来西府了。
“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是废物,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一个劲的沾沾自喜。”文衡拿手分别指过任俊林任南征,又是指过任敏行和任启超,沉声说道:“叶司晨无关紧要,但叶司然我不能不动,否则,我就算是将他们四个全部都玩死了,那也是为叶司然作嫁衣裳,自己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叶司然脸色一阵发白,总算是明白,自己此前的遭遇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这文衡在背后下黑手。
而且,这文衡好大的野心,说是玩死任家的人,这岂不是表示,他要取而代之?
“好大的狗胆。”
“杀了他。”
……
任俊林和任南征不是傻瓜,如果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们都可以一头去撞死了。
与此同时,有关今天这突如其来所爆发出来的矛盾,也是让二人深切意识到,完全是文衡一手操控的。
这让二人倒吸冷气,心知如果不是江尘在这里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是真的要被文衡给玩死了。
“杀我?”文衡笑出声来,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任俊林和任南征,冷冷说道:“白痴就是白痴,以为我就这么点手段吗?”
话音落,文衡拍了拍手,很快,便是有脚步声响起,几道人影,缓缓从外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