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没死?
真的还是假的?
他都请了狙击手去杀江尘,江尘都没能被杀死,究竟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对,江尘没死。”权爷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怒意。
“不,这不可能。”阿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说道,“怎么会这样,莫非是我请的那个狙击手放水了不成?不然的话,江尘怎么可能不死。”
“这只能说明你太天真,太愚蠢了。”权爷沉下了脸,喝道:“你这个蠢货,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已经正式向江尘宣战,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情,都即将全部浮出水面。”
“爷,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即便如此又怎样,那江尘莫非还真敢与爷你为敌不成?他要真敢动手,我们就正好顺势把紫荆会给吞了。”阿金不屑的说道。
“江尘会怎么想怎么做我暂时不知道,但是,你是怎么想的,我却是一清二楚的很。”权爷表情不善,厉声说道:“江尘不过是小小的羞辱你一番罢了,这么点小羞辱都忍受不了,擅自对江尘动手,打乱我的部署,你好大的胆子。”
“爷,这是个意外。”阿金的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委屈不已。
“我不管意外不意外。”权爷摇了摇头,他朝着阿金招了招手,以命令的口吻道:“过来。”
阿金看了权爷一眼,又是看了权爷手中的小刀一样,莫名发怵,但他知道,他根本无法拒绝权爷的命令,只得拖动着脚步,走了过去。
就在阿金近身的那一刻,权爷骤然动了,左手一动之下,扣住了阿金的手臂,一刀扎在了阿金的手掌上,直接将阿金的手掌扎了个对穿。
“知道错了吗?”一把将小刀拔掉,权爷冷声质问道。
“知……知道。”强忍着剧痛,阿金颤声说道。
“这样的错误,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否则,死。”权爷煞气满面,那般看着阿金的眼神,彷如是在看一个死人。
“是……是……”阿金不敢忤逆,权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滚!”权爷一摆手,驱赶苍蝇一般的说道。
阿金就是朝着权爷鞠了一躬,捂着掌心的伤口,飞快的往房子外边走去。
“阿金,虽然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但你永远都要给我记住,我给你的,我随时都可以收回来,包括你的命。”看也没看狼狈离开的阿金,权爷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阿金并没有听到权爷最后的那一句话,他离开了小楼,上了自己的车子,打开储物柜,从里边拿出一卷纱布,咬着牙,包扎着受伤的手掌。
“好狠。”阿金的脸色,无比的狰狞。
阿金无比清楚,权爷这一刀,意味着什么,这是警告,因为权爷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手下,而是一条听话的狗。
只有狗,才是绝对忠诚的,而人心叵测,权爷那样的老狐狸,除了他自己之外,又如何会去相信其他任何一个人?
而狗吃什么,都是主人决定的,吃多吃少,吃好吃坏,都是主人的意思,当他这条狗不再听话,擅自做主的时候,权爷自然是非常的不开心。
“权爷,我知道你当我是一条狗,可是我阿金,却绝对不甘心做一条狗。”阿金在心里默默说道,脸上的狰狞之意,愈来愈盛。
“权爷,你以为我没想过,这次请狙击手杀江尘,可能会失败?成功了固然好,一劳永逸,这失败了,也就是损失了一笔钱而已,但你别忘记了,失败,可是把你给拖下了水,我可不管你有什么部署和算计,我要的就是你和江尘两个斗上一场,否则的话,我阿金,又怎么坐收渔翁之利呢?”
阿金喃喃说着话,东宝狙杀江尘失败,阿金除了意外之外,并没有太过失望,甚至,他还隐隐有点期待,期待江尘和权爷之间的正面冲撞。
自然,放在以前,阿金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他会有这样的算计,很大程度,是与宋杨有着脱离不了的干系。
那次在医院的门口,车内,宋杨给他许诺的条件是,江尘死,他上位。
江尘死是一个前提条件,但仅仅是江尘死,他上位依旧很难很难,除非把权爷给一脚踢开。
阿金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是没办法把权爷给踢开的,那么就只能借助外力,毋庸置疑,江尘是那个最好的外力。
正是如此,没能杀死江尘,阿金才会期待,需知,他那般惊慌失措难以接受的样子,不过是故意装给权爷看的而已,以免被权爷看出了他的异样,好在,任由权爷如何狡猾,终究是被他给欺骗了。
阿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看到,权爷和江尘,斗个你死我活的情形了,那课真是让他倍感期待的一幕。
“权爷啊权爷,你算计了一辈子,也是时候,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了。我阿金就算是一条狗,那也是一条恶狗,一条会咬主人的恶狗!”恶狠狠的说完了这句话,阿金一脚油门,开着车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