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阿金就是出现在了这一栋小楼里。
小楼二楼,有一间禅室,权爷不在二楼,而是在一楼的客厅里,阿金来了之后,直接进去见权爷。
“事情都办好了?”权爷淡淡问道。
“爷,我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阿金讨好的笑道。
“不是不放心,但还是谨慎点好。”权爷的语气很冷漠。
阿金则是说道:“爷,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出手杀掉孟兴南他们?就算是可以借机将此事嫁祸给江尘,照我来看,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充其量就是恶心恶心他而已。”
“哦,都学会思考问题了吗?很不错的进步。”权爷笑呵呵的说道。
“全是爷您教导有方。”阿金厚颜拍着马屁说道。
“你说的没错,但我要做的,其实就是让江尘感到恶心罢了。”权爷旋即随意说道,看阿金一眼,见阿金满头雾水的模样,权爷又是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江尘,站在江尘的立场,你会怎么报复孔玉洁?”
“自然是非杀了孔玉洁不可。”阿金想都不想就是说道。
“怎么杀?”权爷问的很快。
“至少是虐杀,但不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阿金又是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孔玉洁的死是一定的,怎么死,则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江尘杀孔玉洁,将会选择一种比较隐蔽的方式,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撕裂这一层伪装,让孔玉洁死的惨烈一点。”权爷说道。
“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吗?”阿金适时问道。
“用处吗?”权爷微微一笑,说道:“警察那边会调查江尘,是肯定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孟家的人死的这么惨,其他的人,会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呢?”
“一旦兔死狐悲,那么江尘就是被孤立了。”阿金眼前一亮。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江尘那么会拉仇恨的一个人,我不过是顺手,稍微帮他拉一点仇恨罢了,相信,他不会介意的。”权爷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冷光。
江尘发展的太快,势头太猛,如果只是单打独斗的话,权爷倒也未必会如此的用心,问题却是,江尘的身后还有一个紫荆会。
哪怕紫荆会如今在他眼里,还不成气候,但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假以时日,还真当可能成长为一股与他分庭抗礼的势力。
而那,是权爷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要打压江尘,打压的第一步,就是孤立,让其他的人感同身受,兔死狐悲,让所有的人,去排斥江尘。
原本,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但就如权爷说过的那样,江尘的确是太会拉仇恨了,仇恨值简直是拉到了满值。
江尘要把眼镜蛇剁成人棍,以此震慑他人,效果肯定会有,但何尝不正是在拉仇恨?那根本是一把双刃剑,用的不好,未曾伤人,江尘就先把自己给伤了。
而权爷现在杀了孟兴南等人,等于是在江尘的仇恨值上加了一把火,让那一团火气,燃烧的更旺盛一点。
权爷有理由相信,经过这两件事情之后,其他的人,以后在对上江尘的时候,态度将会和以往变得截然不同。
“他当然不会介意。”阿金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是想起了些什么事,他忽然说道:“爷,这一手固然高明之极,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趁机把把紫荆会给干掉?把江尘给干掉呢?”
“你忘记了我上次说过的话了吗?”权爷没有回答阿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爷您说过,时机未到,但现在,孟家和江尘彻底撕破脸皮,这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吗?”阿金疑惑不已。
他当时听权爷说起这话的时候,想起的就是这个。
果不其然,孔玉洁按耐不住的动手了,权爷等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我的确是有想过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可惜的是,孔玉洁太弱了,或者说,江尘太强了。”权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江尘没有表现的这么强的话,那么的确是时机到了,现在,不行。”
“江尘成长的这么快,完全是在养虎为患。”阿金谨慎的说道。
权爷看了阿金一眼,皱眉,微有些不悦,他说道:“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要去做,江尘比你想的更不简单,至于紫荆会,也不是简单的存在。”
一如孟家的人看到过那一段监控,以权爷的能量手腕,自然是也有看过,江尘在监控中的表现,让权爷觉得极其的棘手。
而紫荆会,看似不足道也,背后却有一个省城唐家,没有绝对的把握,焉能去碰?
所以,他才会徐徐图之,否则的话,焉能眼睁睁的放任江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成了气候?
权爷不知道的是,他错失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个杀江尘的机会。自以为高明的他,却是走了一步臭棋,臭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