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到底去了哪里?”西门战樱略有些不悦:“你说有点小事要办很快就回来,可是我都等到后半夜.....!”
“是我的错,来,你先坐下我和你说。”齐宁拉着西门战樱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微一沉吟,才道:“今晚我去了韩师兄家里。”
“三师兄?”西门战樱一怔,忙问道:“你是去瞧他的病情吗?为何不带我一起去,我也想瞧瞧三师兄现在怎样。”
“我没有进他的院子,只是在他附近等着。”齐宁凝视西门战樱的眼睛。
“等着?”西门战樱好奇道:“等什么?”但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一把抓住齐宁手腕,焦急道:“相公,今晚.....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你是否一直在怀疑三师兄?”
“三师兄已经被神侯府的人带了回去。”齐宁叹道:“我并不希望事情会这样发展,但.....却偏偏变成了现实。三师兄戴着青铜面具夜出行凶,被抓了个正着,而且.....他也没有否认自己就是青铜将军。”
西门战樱花容满是错愕之色,娇躯微颤,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三师兄.....三师兄怎会这样.....!”只瞬间眼中便已经流出泪来,道:“相公,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三师兄.....三师兄绝不会是青铜将军。”
“我也希望自己错了。”齐宁苦笑道:“今晚二师兄也在场。”
西门战樱抽泣道:“我要去见他,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忽地起身来,齐宁立刻抓住她手臂,他知道西门战樱性子难免冲动,得知韩天啸就是青铜将军,一时接受不了,还真有可能半夜跑到神侯府去质问,劝道:“已经是后半夜了,如果你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你静下来,天亮之后再过去,好好地和韩师兄说。”
西门战樱一咬嘴唇,忽地扑在齐宁怀中,心中抑制不住的伤感,伏在齐宁肩头抽泣。
齐宁轻抚她秀发,柔声道:“三师兄这样做,自由迫不得已的缘故,你先不要伤心,这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等二师兄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咱们再想对策。”
“相公,你.....你不懂。”西门战樱娇躯颤抖:“这事儿要是被我爹知道,我爹.....我爹绝不会饶过三师兄。神侯府是朝廷办案的衙门,每个人都要遵守国法,三师兄杀人吸血,残害无辜,这是神侯府断然不能允许的,如果按照神侯府的条例,三师兄.....三师兄是要被处死的。”
齐宁皱起眉头,轻声劝道:“也许神候知道韩师兄这样做有不得已的苦衷,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不会的。”西门战樱摇头道:“我爹治理部下素来是严苛的很,莫说犯了这么大的案子,就算是稍微触犯一点戒律,我爹都不会宽恕,我爹经常对手底下的人,一旦触犯了律法,就必须按照律法来惩处,绝不会徇私枉法,从前.....从前神侯府也有人触犯过律法,我爹没有轻饶过一个人,而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如果岳父真的要惩处三师兄,你到时候求求情,实在不成,那也是没办法。”齐宁叹道:“而且这件事情还不能四处张扬,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三师兄残害无辜,对神侯府的声誉便会大有打击。”
便在此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那叫声宛若绝望的野兽一般。
齐宁精神一紧,西门战樱也是花容失色,昨晚素兰被杀之前,发出一声尖叫,今晚又传来凄厉嚎叫,两人心下都是绷紧。
两人没有任何的耽搁,一起冲出房门,不过那嚎叫声却并未一闪即逝,而是持续不断传来,两人循声找过去,没过多久,便瞧见前面一棵大树下人影闪绰,近前去看,却见到大树下坐着一人,正面对夜空,凄厉嚎叫,齐宁一眼便看出,那人却正是黑氅怪汉。
昨晚素兰被害,黑氅怪汉失踪,府中到处都找不到怪汉的踪迹,却不想他今日却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怪汉蓬头乱发,显得异常邋遢,四周是循声聚集过来的国公府护卫,围成一圈,却都不敢上前,这时候段沧海也已经赶到,瞧见齐宁,立刻过来,低声道:“国公,是他!”
昨晚国公府发生人命案子,段沧海只是让赵无伤先行返回黑鳞营,自己却是留了下来。
齐宁道:“让他们都散了吧。”
段沧海高声道:“都散了,各自回去。”众人虽然心中好奇,却还是迅速退了开去,怪汉依然靠坐在树下,仰首夜空,绝望而凄厉地嚎叫着,听得直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