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絟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两位大人心里也清楚,褚苍戈卷入此事,老国公又岂能撇开关系?”
皇甫政皱眉道:“那公公可知道皇上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皇上连国公都已经软禁起来,可见皇上之震怒。”刘絟轻叹道:“杂家刚才见皇上脸色不好,这事儿......!”摇了摇头,一脸凝重。
陈兰庭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方才并无看到锦衣候,他是否在皇上那边?”
“齐宁对国公心存怨念,这时候必然向皇上大进谗言。”皇甫政焦急道:“事儿可麻烦了。”
刘絟摇头道:“皇上那边,并无看到锦衣候。”
“没有瞧见?”陈兰庭有些意外:“营地这边,我也一直没看到齐宁的身影,那.....他去了哪里?”
“两位大人,锦衣候去了哪里,现在咱们不用去关心。”刘絟低声道:“等天一亮,这事儿会闹得更大,国公被软禁,群臣无首,这可如何是好?”
皇甫政冷笑道:“国公是开国功臣,尽忠职守,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能够顺利登基,国公居功至伟,又怎会指使人谋害皇上?”眼珠子一转,皱眉道:“这事儿当真古怪.....!”
“两位大人,这次秋狩,是镇国公向皇上请柬,而且也是老国公吩咐人安排。”刘絟道:“刺客以褚苍戈居首,仅此两点,两位觉得国公能全身而退?”
皇甫政和陈兰庭对视一眼,也知道这事儿司马岚确实难脱干系。
“咱们是自家人,杂家有些话也就不藏着。”刘絟低声道:“满朝俱知,两位大人是国公爷的左膀右臂,而今夜皇上的行踪,偏偏两位大人又都知道,杂家以为,皇上一定会觉得两位大人也参与了此事。”
两人都是身体一震。
“如果这次老国公能洗脱干系,两位是否也同样能洗脱干系?”刘絟叹了口气,道:“恕杂家之言,只怕有人还会怀疑此事是两位大人背着老国公所为。”
皇甫政厉声道:“公公切不可胡言。”
刘絟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终是道:“杂家先回去了,两位大人多多保重。”转身便走,陈兰庭却一把抓住刘絟手臂,道:“公公,皇甫大人失礼,但绝非有意,只是我二人绝无谋害皇上之心,天日可表。生死存亡之际,公公也说过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事儿还是好好商量一番,否则咱们都过不了这道坎。”
皇甫政也自知失言,忙道:“公公,我并非对公公有何意见,确实是心中焦急,一时失态,公公莫怪。”
“陈大人说的不错,生死存亡之际,我们是要商议出个对策。”刘絟道:“两位大人若真的因为此事而受牵累,一家老小可能都是性命不保。”
陈兰庭额头冒汗,低声道:“公公可有什么好主意?”
“两位大人,杂家确实想到一个主意,但......!”刘絟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只怕两位大人不会答应,而且.....杂家也以为那样着实有些不厚道,还是作罢。”
皇甫政忙道:“公公若有主意,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
刘絟咳嗽一声,这才轻招手,三颗脑袋凑在一起,刘絟压低声音道:“为今之计,若要保全,咱们只能将责任丢在国公身上,若是两位大人检举此事是国公一手策划,那么两位不但能够自保,而且还会因为检举有功,说不定得到皇上的奖赏。”
皇甫政和陈兰庭立时变色。
皇甫政目光冷峻,冷笑道:“公公,这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皇甫大人这是何意?”
“让我们背弃国公,还要往国公头上扣一顶大帽子,嘿嘿......!”皇甫政冷笑道:“刘公公,是不是有人要构陷国公,要用我们作为工具?”
刘絟也是微微变色,冷笑道:“皇甫大人,杂家一番好意,如果两位觉得不成,大可以一言不发。眼下的情势,两位大人心里明白,即使两位大人不站出来,皇上一旦认定是国公在背后主使,国公也是大难临头。”顿了一顿,才继续道:“皇上若非怀疑国公,为何还要将国公软禁起来?皇上没有立刻处置,无非是要查出此案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卷入进来。”向陈兰庭道:“陈大人,褚苍戈可是你举荐前来驯马,却成了刺客,你觉得不用非常之法,能洗清你的嫌疑?”
陈兰庭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