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琨还要再说,齐宁却已经欺身上前,众人只瞧见影子一晃,齐宁已经如同鬼魅般到了陈琨面前,也不废话,抓住陈琨一只手臂,直接往里面拖过来,陈琨心惊胆战,大叫道:“你.....你要做什么,你.....放手.....!”
苗梓逸也没有想到田雪蓉身边的伙计竟然有如此身手,还真担心事情闹大,毕竟这里是东海,这小伙计现在威风八面,可是这般闹下去,这年轻人只怕都不能活着走出东海,上前劝道:“宁哥儿,算了,算了,这事儿就此打住,陈会长年事已高,你还是不要为难他。”
齐宁对苗梓逸倒是很有好感,虽然苗梓逸后来没有继续为田雪蓉说话,但他也能理解苗梓逸的处境,温言道:“苗会长,并非我不给您面子,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一群人围攻我们东家一个女人,这且不说,卢子恒趁人之危欺辱东家,这老家伙竟然在这里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亵渎东家的名誉,你知道一个名誉对女人的重要,这事儿若不说清楚,让东家蒙受不白之辱,那可算不了。”
苗梓逸皱起眉头,齐宁却已经一手揪住陈琨的衣领,目光如刀:“姓陈的,我问你,你刚才说东家到你宅子卖弄风骚,是你无中生有,还是确有其事,你现在老老实实说出来,要是有一个字的谎话.....!”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冷声道:“老子一茶壶砸烂你的脑袋,你信不信?”
陈琨这一生中何曾经历过此等情景,魂飞魄散,战战兢兢道:“老夫说的.....说的都是.....!”已经瞧出齐宁目露杀机,那茶壶也已经微微举起,虽然他也在乎名声,但比起性命,名声实在是一钱不值,只能道:“老夫刚才说的.....说的都是一派胡言,不是.....不是真的.....!”
“哦?”齐宁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污蔑东家?”
“我.....!”陈琨感觉那茶壶随时都要砸在自己的脑袋上,只能道:“我是担心田东家在东海做生意,弄得大家都没饭吃,所以....所以杜撰编造,想....想让田东家待不下去.....!”哀求道:“你放了我,咱们.....咱们一切都好商量,老夫可以....老夫可以和大家商量,让田家药行留下来.....!”
齐宁知道这老家伙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无非是权宜之计,只要脱了身,定然会报复,他放下茶壶,打量了陈琨一番,忽地伸手,揪住陈琨几根胡须,用力一拔,陈琨惨叫一声,已经被齐宁生生拽下一绺胡须来,颌下顿时血流如注。
齐宁松开手,拉过一条长凳坐下,淡淡道:“其他人我也不一一算账了,给你们一条活路,每人揪他一绺胡须,揪下来的,现在就可以离开,否则谁都走不了。”指向一名个头大的中年人道:“你先来!”
那人身体一震,赔笑道:“我.....!”
“少废话。”齐宁伸手从桌上抓过一把瓜子,嗑着瓜子道:“刚才辱骂我们东家,你的声音最大,想来力气也最大,赶紧的,你不拔他胡须,我来拔你胡须。”
那人无可奈何,走到陈琨面前,陈琨缩了一缩,一面忍着痛苦,一面瞪着那人道:“你....你敢!”
“你若再多一句话,老子赏你三茶壶。”齐宁冷笑一声,从后面踢了一下那中年人的屁股:“还不动手。”
那中年人犹豫一下,终是一咬牙,伸手过去揪住陈琨一绺胡须来,狠命一扯,陈琨又是一声惨叫,齐宁又连续点了几人,几人都知道这年轻人不但身手厉害,而且出手也算是心狠手辣,连卢子恒都被他的不成样子,更不用说这些人了,谁也不敢违抗,一个跟一个上前去,每人揪一绺胡须,只片刻间,陈琨一半胡须都被扯下,扯得很了,那是连皮带肉一起下来,陈琨颌下也已经是血肉模糊。
等到第九个人上前去,却听得楼梯口一阵脚步声响起,更有人厉声喝道:“人在哪里?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竟敢大闹年会,吃了熊心豹子胆。”随即从楼梯口窜出七八个人来,手中带有佩刀,却都是古蔺城内的衙差。
看到衙差过来,在场诸人就宛若溺水之人看到大船,不少人纷纷靠近过去,更有人指着齐宁道:“在这,在这,这臭小子无法无天,在东海地面撒野,赶紧将他抓起来。”
田雪蓉见势不妙,就要上前解释,齐宁却已经抬手拦住,依然坐着嗑瓜子,那些衙差呼啦啦上前来,围住了齐宁,刀锋都是指向齐宁,一人厉声道:“是你在这里撒野?要造反不成?”
齐宁抬头瞥了一眼,淡淡道:“你们要造反?”
众衙差一怔,便在此时,楼梯口再次响起脚步声,随即一人上了楼来,众人瞧过去,只见来人一身劲衣,身材挺拔,虎步龙行,有识得的已经叫道:“是秦大人!”
来人竟赫然是东海法曹使秦月歌。
见到秦月歌过来,众人更是宽下心来,秦月歌四下里扫了一眼,缓步走向齐宁,衙差早就分开,让出空隙,秦月歌走到齐宁面前,双手拱起,屈身道:“卑职秦月歌,参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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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答应大家两点更第二章,一点左右时候字数剩下实在也不多,实在太困,想眯十分钟,一下子眯过头了,这里赶紧送上第二更,迟了一点,向大家道歉,今天尽可能多一更向大家道歉,所以可能四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