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陈老爷阴沉着声音道:“老夫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身败名裂。你有求与老夫,夜里到老夫的宅子赴宴,尔后为了让田家药行在东海挂号,卖弄风骚,勾引老夫,嘿嘿,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那位小侯爷知道这些事,会如何看你?”
齐宁目光如刀,心中冷笑,这陈老爷不可谓不歹毒,他这番说辞如果真的传出去,还真是有颠倒是非的作用,毕竟田夫人确实是有求于他,而且又是孀妇之身,若污蔑田夫人为了生意引诱于他,只怕有不少人会相信。
田雪蓉又惊又怒,呼吸急促,想要挣扎起身,可是全身无力,而且眼前泛花,渐渐出现重影。
她知道大难临头,这时候想要自尽保全名节的气力也没有,心中悲苦交加,充满绝望。
“老夫也不妨告诉你,就算你真的不顾自己的名节告到官府,你以为官府能为你做主?”陈老爷得意洋洋道:“你莫忘记,这里是东海,就是那刺史府,从上到下,又有谁没吃过我陈家的好处?”
“陈.....陈会长,我....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田雪蓉心惊肉跳,哀求道:“我不要在东海做生意了,我.....我收拾一下就离开,你.....你饶过我.....!”
她毕竟是个柔弱妇人,在如此绝境之下,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哀求。
陈老爷笑道:“雪蓉,你可知道,你这般柔弱动人,更是让老夫心动不已。你也是过来人,私下里和多少男人睡过,又不差老夫一个,那小侯爷都被你弄上床,你知道了少年的滋味,如今尝尝我这老人的味道,岂不是圆满......!”
“滚开......!”田雪蓉见得陈老爷一脸淫邪逼近过来,悲苦交加,抬手想要阻止,可是只抬起一半,手臂变软绵绵地垂下去,泪水已经是夺眶而出:“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无耻之徒,我.....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努力向墙边爬过去,但费尽力气,也没能挪动一步。
陈老爷已经走过来,嘿嘿一笑,二话不说,伸手直往田夫人丰满胸脯抓过去,便在此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来得异常突兀,陈老爷感觉几乎就在自己耳边,听得清晰异常,他大吃一惊,事先他已经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过来,陈宅上下,又有谁敢违抗他的吩咐,吃惊之余,又是恼怒至极,转过身来,还没看清楚是谁,便感觉喉咙一紧,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陈老爷一时透不过气,这时候却看到,对方却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十分陌生,但那人的目光却锐利异常,宛若刀锋一般。
“你可知道你该死?”老者冷冷道。
陈老爷后头被掐住,呼吸不得,魂飞魄散,这时候却见对方抬起另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灯火之下,闪烁着寒光。
陈老爷裤裆一热,已经是小便失禁,想要出声求饶,却发不出声音,眼见得那利刃一点点往自己喉咙送过来,面如死灰,便在此时,却听田夫人软绵绵道:“不.....不要杀人......!”
齐宁一怔,田夫人咬了一下嘴唇,才道:“老先生,你.....你杀了他,会....会给你招去麻烦,这种无耻之徒,一定.....一定会遭报应......!”
齐宁心中叹气,暗想祸害遗千年,坏人做了坏事,未必个个都有报应,但也不想当着田夫人的面杀人,知道若是夫人看到自己在这里杀人,必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盯着陈老爷冷冷道:“从今以后,你晚上睡觉多长一只眼睛,我随时都会来取你性命。”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随即手呈刀状,在陈老爷的脑门子狠狠一切,老东西顿时便软绵绵倒下去,昏厥在地。
齐宁收刀走到夫人身边,柔声问道:“你情况如何,能不能起身?”
夫人勉强用力,只挣扎一下,却连站也站不起来,苦笑道:“多谢.....多谢老先生相救,我.....我中了毒,起不得身。”
齐宁也不犹豫,已经横身将夫人抱起,夫人大吃一惊,齐宁戴着面具,她根本认不出来,只以为刚出虎口又如狼窝,急道:“你.....你放我下来!”丰满柔软的娇躯挣扎起来,齐宁咳嗽一声,才道:“别动,你还要不要离开这里?”
他先前捏着嗓子说话,这时候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夫人对齐宁的声音异常熟悉,一听如此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怔,可是看齐宁面庞,完全不同,她只是商人出身,又如何知道江湖上易容-面具这些套路,怯生生道:“你.....你到底是谁?声音.....声音怎么......?”
齐宁叹了口气,道:“我声音也听不出来吗?我还当你心里一直记着我。”
田雪蓉俏美的脸上一脸诧异,这声音明明是齐宁,就连语气也是一模一样,可是为何这张脸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