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清菡声音明显颤抖起来:“宁儿,其实.....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母亲是死是活,更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齐宁皱眉道:“你不知道?”颇有些狐疑。
顾清菡苦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可这是事实。从我嫁到你们齐家那一天,就没有见过你娘。我问过你三叔,但你三叔只让我不要多问,还嘱咐我在府里不要提到你娘,说是.....说是太夫人的吩咐。”
“为何不许提她?”齐宁不解道:“她是侯爵夫人,是锦衣侯府的女主人,有什么理由不让人提及?”
顾清菡微摇头,云鬓散乱:“我也不清楚,但你三叔那样说,我也不好多问。我当时和你想的一样,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许提你母亲,那时候府里还有些老仆人,我.....我那天心血来潮,碰到一个老仆,就问他是否知道你母亲去了哪里。”
“他可知道?”
顾清菡苦笑道:“他若是告诉了我,我今天也不会不知道。那老仆听我询问,当时就变了颜色,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我当时心里更是奇怪。不过我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非同小可,于是.....于是以后也没有再找人问,直到.....直到后来发生了一桩事情。”
“何事?”
顾清菡美眸闪动,似乎正在回忆,小片刻之后,终于道:“我刚嫁到齐家的时候,府里的事情还是太夫人在打理,琼姨娘则是听从太夫人的吩咐,亲手过问府里的事情。”
顾清菡说话的时候,吐气如兰,从她粉唇之中散出如兰花般的幽香味道,而齐宁一边聆听,一边盯着她丰润性感的嘴唇,轻声道:“原来如此,也难怪他们母子对姨娘心存怨恨,想来是因为三娘过门之后,她手里的权势都被太夫人收回,交给了三娘。”
普通的院门之中都会因为家中的主事权互斗心机,更何况锦衣侯府这样庞大的豪门大院。
琼姨娘在太夫人的吩咐下打理侯府,侯府两百多号人都归她统管,自然是威风八面,从中捞取的油水自然也不会在少数。
但她毕竟只是姨娘,侯府没有其他的女主人,也只能有她兴风作浪,但是顾清菡过门之后,是三爷的正室夫人,柳素衣没了下落,侯府的管理权自然而然归属顾清菡所有。
“自然也是有这个缘故的。”顾清菡一只手臂始终横在胸前,唯恐被齐宁看到自己傲人的胸脯会生出其他念头,低声道:“琼姨娘理家的时候,对下人十分苛刻。那次一位老仆因为上工晚了一些,琼姨娘就当着众人的面,让人抽了那老仆十鞭子,我后来听人说,那老仆被抽鞭子后,心里埋怨,还跟边上的人说如果是你娘在话,绝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他知道我娘的事情?”
“知道多少我也不知道,但他是府里的老人,自然知道你娘。”顾清菡轻声道:“他还和人说你娘待人和善,不但不会刁难下人,有时候还会亲自做些糕点给下人吃,心灵手巧.....!”
“他说的话自然是传了出去。”齐宁隐隐觉得那老仆说过柳素衣之后,只怕会迎来祸事。
顾清菡却是打了个冷颤,娇躯微微蜷缩起来,虽然是夜深人静,但夏季之时,还是有些炎热,可顾清菡却如同身处寒冬腊月一般,双臂环抱起来,沉默片刻,才轻声道:“隔了一天,我恰好去佛堂那边找太夫人有些事儿,太夫人的佛堂从来没有人敢靠近,我那次过去也是因为想着和太夫人商议给你三叔送些东西过去。”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继续道:“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我到了佛堂那边,院门没关,也就进了去,佛堂的门倒是关上,本来要敲门,却.....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齐宁只是看着顾清菡眼睛,并不打断,但看到顾清菡双臂又是紧了紧,似乎显得很冷,而那柔美的香躯已经是微微颤动。
他心里很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是让顾清菡恐惧至今的缘故。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就凑到门缝,想看看里面发生什么。”顾清菡咬着嘴唇,有些自责道:“要是.....要是知道后来的事情,我.....我早些离开就好。”
齐宁看到顾清菡娇躯颤抖厉害,心中爱怜,不自禁伸手过去,握住了顾清菡一只柔荑,顾清菡感觉到齐宁手上的温度,这一次却没有抗拒,任由齐宁握住,似乎这只手能给让她不安的情绪稍稍得到缓解。
“屋里发生了什么?”齐宁柔声问道:“莫非那老仆也在屋内?”
顾清菡一怔,随即轻嗯一声,道:“我瞧见太夫人正坐在蒲团上,那老仆就跪在她身后,太夫人当时问那老仆究竟都说了些什么,那....那老仆不敢隐瞒,就将之前说过的话都讲了一遍。太夫人问他是否觉得你娘为人很好,那.....那老仆说你娘为人亲切,善待下人,然后.....然后太夫人边上忽然多出.....多出一道影子来。”说到这里,娇躯颤动的更为厉害,齐宁往她身边贴近,抬手环住了顾清菡腰肢。
顾清菡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齐宁却反倒是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抱了抱,轻声道:“不用害怕,我在这里,你尽管将你看到的说出来,我在你身边,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手掌贴在顾清菡后腰处,这时候更是清晰地感到那腰肢凹陷的弧度确实惊人,也难怪平日看她走路之时宛若风吹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