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在来的途中,其实就已经组织好了语言,当下将发生的事情捡紧要的说了一遍,至若唐诺要利用尸首找出解毒方法,齐宁自然没有透漏。
司马岚听完之后,并没有像齐宁预料般的那样大惊失色,只是微微皱眉,问道:“你是说,有人在京城对丐帮弟子下毒,然后以丐帮弟子为工具,将疫毒向京中四处扩散?”
齐宁点头道:“正是如此。”
司马岚轻抚黑白相间的胡须,问道:“你确定那真的是疫毒,而且会迅速传染蔓延?是否只是一种巧合,有一部分人恰好患了此病?”
齐宁神情严肃:“老侯爷,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如果不出意外,遭受感染正在恶化的感染者已经是成百上千,只是暂时还没有发作出来,按照时间,天亮之后,也就是在今天,较早感染的一批患者就要开始发作。”
“你说毒发之后,患者神志不清,对任何人都会发起攻击?”司马岚凝视着齐宁,将信将疑:“而且被攻击伤害后,也有很大的可能被感染?”
齐宁心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时间越来越紧迫,你这老家伙别再婆婆妈妈啰里啰嗦,赶紧行动起来,但嘴上自然不能说,只能尽力按捺心中的急迫,道:“老侯爷,我敢保证,所言半分不假,今夜过来见老侯爷,就是希望老侯爷能抓紧最后的时间,做好应付可能发生骚乱的准备。”
司马岚却是若有所思,微一沉吟,才道:“你不要急,此事事关重大,不是急迫就能解决。”示意齐宁先喝茶,才道:“你的意思,是让老夫连夜对全城实行禁足,然后调动兵马,做好防范准备?”
“是。”齐宁道:“此外还要找专门安置的地方,尽量是人烟稀少之地,如果真的出现感染者大规模骚乱,在他们神志不清的状况下,必须将他们强行拘押起来,在找到解毒方法之前,将他们暂时囚禁,以免连累更多的人。”
此时有人搬来暖炉子,就放在司马岚的身边,凄冬寒夜,这大堂内还真是有些阴冷,司马岚伸出手,在暖炉子上烤了烤,这才问道:“老夫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不过......按你说发,这种疫毒有恶化时间,并非中毒立刻发作,那么这几天京城如果有大规模的疫病在流散,为何神侯府对此事却一无所知?老夫并没有得到神侯府的禀报。”
齐宁皱起眉头,心想你这话难道是在怀疑我虚报消息?
他心下冷笑,暗想如果不是皇城紧闭,老子就直接去找小皇帝,也不会来找你,如果老子可以调动兵马,也不会过来和你啰嗦半天。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眼下要做出应对措施,只能让这老家伙帮忙。
齐宁今夜心急如焚,不是担心某一个人,他不希望看到众多无辜的百姓死在这疫毒之下,只要能少死一些人,齐宁愿意尽力去做任何事情。
“老侯爷,这种疫毒来的悄无声息,而且之前并不曾出现过。”齐宁有些坐不住,“神侯府最近的精力或许放在了其他事情上,这种疫毒在没有完全爆发之前,没有几个人会知道它的可怕。”终是站起身来,拱手道:“老侯爷,时间不等人,恳请老侯爷立刻做出应对,否则......!”
司马岚盯着齐宁眼睛,道:“老夫知道你很心急,可是你可知道,要调动兵马,那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先帝驾崩,新帝登基,这阵子全城戒严,实行禁足,已经让许多人感到风声鹤唳,你也知道,每到这个时候,城中的人们就会人心惶惶。”
“我知道!”
“皇上登基之后,戒严取消,京里的人们这才缓了下来。”司马岚缓缓道:“你知道这种时候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太平,让京里的人们感到太平,我大楚全国才会稳定下来。京城就是我大楚的心脏,牵一发而动全身,建邺京城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不但会影响我大楚全国的情势,甚至会影响到全天下的局势,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齐宁听他语气老气横秋,一副长者与晚辈说话的语气,如果是换做平时,他还真的不会有多在意,可是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这老家伙却还在慢条斯理和自己扯些没用的,心下有些恼怒,忍不住道:“老侯爷的意思是说,为了保证京城的安定,不可调动兵马,静待事情发生之后再去处理?”
司马岚微皱眉头,似乎对齐宁的语气有些不悦,却还是道:“年轻人年轻气盛,想要做些事情,那也是可以理解。但凡事都要三思而行,你自己也说过,这样的疫毒从前并无发生,为何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神侯府竟然一无所知。开国至今,老夫还不曾见到京城有传染的病症发生,如果冒昧调兵,全城戒严,城中刚刚平静下来的百姓们,必然再次惊慌失措人心惶惶,老夫只担心局势一旦紧张,又有人心怀叵测了。”
齐宁一怔,瞬间明白,说到底,司马岚还是从政局上去考虑,担心再次戒严禁足会导致京城的慌乱,让敌对势力有机可趁。
他心中冷笑,暗想你这是顾头不顾腚,你担心调兵戒严会让城中百姓慌乱,可是却不想想,如果疫毒爆发,到时候京城的混乱比调兵戒严带来的惊慌还要强出十倍。
齐宁心想,这老家伙似乎是以为自己刚刚承袭爵位,立功心切,要有所表现,所以才会如此积极,看来他并不相信疫毒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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