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摇摇头道:“错了,上古时期,礼仪未定,人伦未分,裸体坦身是为常事,人们连羞耻之心尚未有,何来的遮羞一说?”
铁心源说的这些话已经涉及到学问的层面了,出身于诗书礼仪之家的王曼和糖糖自然也就变得认真起来,三槐堂从不允许学生不尊重学问。
“对我们来说,衣衫最重要的功能是遮羞,保证自己的尊严,对上古祖宗来说,衣服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保暖。”
王曼板着脸道:“这是很简单的道理,用不着你多说,我和糖糖都是懂的。”
铁心源继续在屋子里游走,边走边道:“羞耻之心是我们在有智慧后才产生的第一个真实的感觉。
我听西边来的番人说,上帝最早造人的时候制造了一个男人,后来又用男人的肋骨制造了女人,然后就让这一男一女生活在乐园里,他们没有智慧,像野兽一样在乐园里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子不小心吃到了智慧之果,于是那个男人和女人都就有了智慧。
有了智慧之后他们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来了树叶,穿在身上,据说,这是羞耻心最最早的来源。”
听铁心源喋喋不休的讲述与自己**无关的话题,糖糖几次都要站起来直接诘问,都被王曼给按在椅子上,继续听铁心源说废话。
“衣服的功能都是我们的祖宗后来不断开发出来的,到了我们现在,官家依靠冠冕来显示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
官员依靠不同颜色的袍服来证明自己官位的大笑,男女也大多依靠衣衫来粗略的分别男女。很多时候,衣服其余的功能掩盖了它本来的保暖功能。
从最开始醒悟的羞耻心,道现在的虚荣心都是依靠衣服来展现的。
我之所以会盯着糖糖的**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子的**。看了之后才发现,你们女子真的好笨,连自己的贴身之物都不知道改进一下,别的衣衫几千年下来都不知道变化了多少次,唯有你们的**几百年都不知道变化一下。”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铁心源用扇子遮着脸,偷看了一下糖糖和王曼,发现她们都在想,已经被自己成功的带进沟里去了。
为了趁热打铁,铁心源清清嗓子继续道:“衣服是人穿的,怎么舒服,怎么漂亮,怎么符合礼仪怎么来就对了。
女子的身体和男子不同,自然要有别于男子的服饰,至于怎么弄出一套符合你们女子身体的**出来。柔儿可是有不同的看法哟,你们不妨问问柔儿。
柔儿很早就想弄出一整套最适合女子贴身穿的**,可是啊,那个笨丫头好几年都没有成功,你们两个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不妨一起参详一下,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弄出一个新样子。
我保证一旦你们你弄出新奇的**出来,比你们读八百本书都有用。”
王曼本来就不希望糖糖再去找铁心源的麻烦,在她看来。这就是糖糖在故意找铁心源的事,即便是没有**风波,说不定还会生出鞋子风波一类的事情。
她三年前就嫁人了,夫君在阳曲做官。因为身体不好才回京城调养的,当惯了主母的人,小儿女的心思如何能逃过她的法眼。
铁心源刚才的一番话彻底的提醒了她,如果真的能弄出一种新颖舒适的**出来,未必不是一条财路。
所以她就拉着糖糖小声的问柔儿,这些年她到底弄出什么东西来了。
柔儿从床底下拖出一根藤箱。为难的瞅瞅瞪大了眼睛等着看的铁心源。
糖糖眼珠子里迸出鹰一般凌厉的眼神,指指大门道:“滚出去!”
铁心源干笑两声,摇着折扇出了门,刚刚出来,就听见屋子里发出好几声惊叹声,估计是被柔娘用烤软了的柳条编织的胸衣龙骨震惊了。
这东西是两年前,铁心源为了家里几个丑妹子能够好好地嫁人,想出来的财源,只是后来发现柔儿她们实在是没法子独立把这桩生意做起来,今日正好拉王曼和糖糖下水。
有她们两个带头,这东西很快就能在购买力最强大的贵妇群里兴盛开来,要是依靠柔儿她们几个要长相没长相,要名声没名声的臭丫头,这桩生意会成为一个大笑话的。
来到工坊找到巧儿的时候,这家伙正在把一柄刀子不断地塞进绿鲨鱼皮刀鞘里,试验拔刀的灵敏性。
巧儿见铁心源进来了,就拔出刀子,拿拇指左右扒拉着刀锋,看看刀子有没有变钝,嘴里漫不经心的道:“淫贼的帽子没扣你头上吧?”
铁心源笑道:“我本不是淫贼,谁能把这顶帽子强加在我的头上?
放心吧,处理好了。”
巧儿挑挑大拇指道:“你总是这么有办法,佩服,佩服。”
铁心源笑道:“马屁从你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说吧,什么事情?”
巧儿抽抽鼻子道:“孙羊正店的邓八爷还记得吧?”
铁心源皱着眉头道:“这人不好对付。”
巧儿嘿嘿笑道:“昨天死了,四肢的筋骨全部被打断,胸腹上连中五刀,每一道伤口下面正好看见一道内腑,心肝脾肺肾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未完待续。)
PS:第二章,继续求月票,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