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p>
在附近守了一夜的赵焕金回到老天师身边。</p>
彼时，龚庆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p>
老天师交代赵焕金，‘去找你两个师弟’，便随着公司董事和十佬前往了位于北京的哪都通总部。</p>
毡房内。</p>
玉清给突然上门的赵焕金倒了杯茶。</p>
赵焕金捧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张灵玉，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p>
“小师弟，你下山了。”</p>
张灵玉表情一僵。</p>
倒也不用特意提醒……</p>
玉清跪坐在地毯上，将杯子端到鼻前，两只眼睛悄咪咪的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p>
这诡妙的氛围啊……</p>
张灵玉尴尬的捏紧了茶杯。</p>
“四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下山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p>
“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若不想我们看出来，我们是不可能知道他老人家心里在想些什么的。</p>
下山前师父明确说过，咱们师兄弟几人，除了跟随师父的我，谁敢擅自下山，就会被逐出山门。</p>
小师弟，这件事，你做得糊涂。”</p>
张灵玉低着头，静默了半晌，抬首对上赵焕金那双小眼睛。</p>
“四师兄，下山这件事……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p>
赵焕金难得的怔愣了一瞬，“你……”</p>
那一瞬间，他觉得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师弟，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p>
“你是不是……”</p>
“什么？”</p>
赵焕金的戛然而止让张灵玉略感疑惑。</p>
“没什么。”</p>
赵焕金微微偏头，“玉清师弟。”</p>
玉清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就说，cue她干嘛？</p>
赵焕金接着问，“你胆子够大吗？”</p>
这个问题可给玉清整不会了。</p>
她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勉强算大？”</p>
勉强算大，就是很大。</p>
赵焕金弯着眸，笑呵呵的说，“咱们得从公司手里将师父抢回来。”</p>
玉清：……不是，四师兄，你人设崩了。</p>
或者说，也不算崩人设？</p>
赵焕金只是听老天师的话，不代表他不会搞事情啊。</p>
她斟酌了片刻，说，“师兄，你觉得老天师能老老实实的任由公司处置吗？”</p>
听丘师爷说，老天师年轻时就是个街溜子。</p>
街溜子能干出些什么来，谁也不知道。</p>
老天师确实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公司董事和十佬离开了，但不代表他真的会坐以待毙。</p>
真给他惹毛了，难保他不会像对待全性一样，一人给个一巴掌。</p>
赵焕金摸了摸下巴，倒也是。</p>
“天师府统领天下正一，是天下异人的精神领袖，哪能随意处置？</p>
老天师明白不会有人动他，所以会让师兄离开。</p>
十佬和公司也知道，谁也不能动老天师，否则十佬和公司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p>
所以啊……老天师同公司离开，不过是走个形式，给不明真相的人一个交代。</p>
交代完了，老天师就会回家。”</p>
“玉清师弟说得对。”</p>
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p>
玉清歪了歪脑袋，“霍师兄？”</p>
赵焕金掏出手机来，放在桌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