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果然!”
“当真?”
“当真!”
……
“信王并非良木,备车,我要立刻去拜访齐王殿下!”书房中,一名男子匆匆换上便服,正欲出门。
那下人多嘴问了一句:“老爷,李大人收了齐王的礼物,就能说明齐王殿下是陛下和大臣们决定的太子吗?”
“你懂什么!”那男子挥了挥手,“若是不然,李大人为何会收下齐王的礼物,难道他会贪图那点东西?”
秦府。
秦相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微微摇头,喃喃道:“这趟水已经够浑了,他还要再搅一搅吗?”
信王府。
“他真的收了?”信王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脸色灰白一片。
那人打了他的脸,收了齐王的礼,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寓意,还用再多说吗?
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李……易!”信王目光望着门外空旷处,牙齿紧咬,眼中透出怨毒的神色。
“备车,去齐王府!”
……
“管家大人就送到这里吧……”一名男子笑着从齐王府内走出来,说道:“日后,韩某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他走下台阶,正好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在府门前停下。
“信,信王殿下……”
男子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年轻人,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毕竟昨天他刚刚在信王府说过任由信王驱使的话,今天就在齐王府门前唯齐王马首是瞻,还被当事人看到……
三心二意的女子不讨人喜,朝三暮四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中年男子低着头,马上羞愧离去。
信王没有看他一眼,目光望向齐王府的殿下,说道:“带我去见齐王皇兄。”
齐王端坐在主厅之内,直到信王走进来,才抬头看了一眼。
信王走过来之后,单膝跪下,高声道:“臣弟见过皇兄!”
齐王怔了怔,只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一副胜利者的笑容,走过来,轻轻搀扶起他,笑道:“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多礼。”
既然是争储,自然有人成功,有人失败,而失败者的下场一般不会太好,信王在结果还未公布之前,做出这样的举动,投诚的寓意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齐王看着他,缓缓道:“那李易实在是过分,打皇弟的脸,就是打皇家的脸,就是打我的脸……”
信王知道他嘴上说的义愤填膺,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也不再接着这个话题,再次跪下,恭声道:“臣弟既然输了,以后便任凭皇兄驱使,只希望皇兄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臣弟一命。”
齐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再次将他扶起来,不满道:“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既然同为皇子,争储便是不可避免之事,无论谁输谁赢,我们都是兄弟,难道你认为皇兄我会做那大逆不道,有悖人伦之事?”
当然,他脸色不好看,也有一部分心事被人拆穿的原因。
虽然他暂时的赢了信王,但难保他以后还有什么心思,最简单省事的方法,当然是赶尽杀绝,一了百了,但刚刚登基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未免会落人话柄,信王又如此的识时务,他倒是不好做的过分了。
“多谢皇兄。”信王心中虽然极度不敢,但还是恭敬的开口道:“臣弟在这里先恭喜皇兄了!”
齐王笑了笑,事实已经很明显,他也无须再遮掩。
“虽然此事对皇兄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信王看着他,说道:“但有一人,皇兄不得不防。”
齐王看着他,问道:“你是说------李易?”
信王点了点头,说道:“此人在朝堂上已成气候,能够左右朝堂局势,为人又嚣张跋扈,到如今,竟是可以不惧皇室,臣弟是怕,他到时候……会威胁到皇兄。”
齐王沉默了片刻,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皇兄登基之日,便是那佞臣身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