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儿脸红如红炭,讷讷说不出话来了。
杏杏却是高兴的紧,抚掌道:“我就说大哥哥跟岑姐姐是有缘分的。方才我看岑姐姐的面相,与大哥哥也是相配得紧。”
槐哥儿大喜过望:“真的?”
他十分信任杏杏,觉得妹妹说的就是金科玉律。
妹妹说他与岑姑娘相配得很,那只能说明他跟岑姑娘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槐哥儿这下待不住了,赶忙催着杏杏:“走走走,咱们回府去!”
杏杏偷笑了下。
先前大伯娘天天发愁,不知道大哥哥这亲事怎么办。
殊不知姻缘自有天定,看,这不就来了吗?
槐哥儿一回到镇西将军府,就迫不及待往他娘的青朴院跑。
正好李春花也跟白晓凤在园子里散步诉苦,跟槐哥儿打了个照面。
不待槐哥儿说什么,李春花立马把槐哥儿给拉住:“好啊,我可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年前你这亲事必须得开始相看起来了!”
槐哥儿脸色微微一变。
只是还没等槐哥儿说话,李春花却误会了槐哥儿的意思。
李春花想起她先前的猜想,脸色又是变了变,声音都有些干涩:“不是,儿啊,你难不成在外头真的去逛过那等腌臜地方,有了什么相好……”
这下槐哥儿脸色变得越发无语:“不是,娘,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想成什么人?”李春花嘀咕,“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在外头长了这二十年,长成啥样了我咋知道?我就知道一点,我一说要给你相看人家,你就好像我欠了你十万两银子似得,那张脸拉得老长老长的!我是你老娘!又不是讨债的!”
李春花越说越愤慨,甚至还拉着白晓凤来一道给槐哥儿施压:“二弟妹,你说说,咱们槐哥儿都二十啷当岁了,这业也立了,也该成家了吧?我这当娘的,给他相看,有错吗?”
白晓凤咳了一声,自然是站在李春花那边:“……槐哥儿,你也别怪你娘着急啊。实在是你年岁也大了,你娘心疼你,也想着你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也不是二婶子话多讨嫌,你就想,你下头的两个弟弟年纪也大了,到时候也该相看人家了。你不成亲,你底下的两个弟弟怎么说?……”
李春花越听越激动,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槐哥儿被李春花跟白晓凤说的都插不上话。
杏杏在一旁偷笑,拉着李春花的手摇了摇:“大伯娘,你们都不听大哥哥说一说么?”
杏杏说话比槐哥儿要好使。
杏杏一说,李春花跟白晓凤立马就很给面子的停下了话头,齐齐看向槐哥儿:“那好,说吧。”
槐哥儿突然又有些扭捏起来。
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少年将军,这会儿扭扭捏捏的:“娘说相看人家这事,我其实并不反对……”
槐哥儿还没说完,李春花就高兴的拍手道:“咦,这可是你说的!正好,今儿人家兵部侍郎家的夫人遣人送来了帖子,说想请明儿我过府做客,问问我是如何养出你这样英武不凡的儿子来的。人家侍郎夫人还特特说了,她妹妹到时候也会带待字闺中的女儿一道过来。我听着这意思,该不会人家兵部侍郎夫人是有意要撮合吧……”
李春花还没说完,槐哥儿就急了:“不是,娘,我的意思是,我,我……”
槐哥儿脸都红成了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