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大夫人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
卢慎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面色难看。
因为他们都清楚,方锦绣就是故意的,就怪她故意添油加醋,模糊时间拱火。
而当时卢大夫人选择相信方锦绣,还因为卢慎生死不知,大家都在说他已经死了。
儿子死了,她的晚年只能靠孙子。
方锦绣是她孙子的生母,在方锦绣和方二丫之间选一个,她当然是选择方锦绣了。
可是,这种事吧,心里清楚,嘴上却说不清。
没有证据的事情给人定罪,也确实定不了。
两人憋屈得很。
方二丫更憋屈,一直在瞪卢慎。
方锦绣就得意了。
王拂珍淡定的看着她们,像是在看戏。
郑夫人眼看他们没话说了,便淡道:“既然这是个误会,那用这个理由让锦绣贬妻为妾,显然不合适。”
这时王拂珍慢悠悠的开口,“郑夫人说得对,此悲剧确实不能算在大方姨娘一个人身上,老夫人也是要担责任的。”
卢大夫人:“……”
“因老夫人作的主,让人给小方姨娘灌的药,所以我觉得吧,老夫人应该付首要责任。”
郑夫人突然看王拂珍顺眼了,这话说得公道。
方锦绣不知道她葫芦的卖的什么药,不发表意见。
卢慎和卢大夫人还有方锦绣更是懵了,不明白王拂珍什么意思。
她怎么帮起方锦绣来了?
“既然郑夫人非要插手我们卢家的事,我们卢家也给您个面子。这样吧,负主要责任老夫人罚一年份例,负次要责任的大方姨娘罚半年,当日参与此事的丫鬟婆子各罚三月,如何?”
啊?
全都傻眼了。
“王拂珍,你敢罚我?”卢大夫人叫嚣道。
王拂珍淡淡一笑道:“老夫人,您可得以身作则呀,不然这府里得乱套。”
“你……”
卢慎安抚她,“娘,稍安勿躁。”
卢慎一个劲儿的给她递眼色,表示回头给她补上,卢大夫人才没说什么。
几个下人冤枉死了,罚三个月,这不是要她们的命?
方锦绣和郑夫人也不乐意。
郑夫人心想,她明明是来给女儿撑腰的,怎么说了半天,还累得她挨罚?
“如何?哼,我看不如何。公道没讨回来,还得罚银子,这是什么道理?”
“哟,郑夫人此言差矣!大方姨娘不亏,虽说被罚了,但公道可是讨回来了呀。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们可是把责任全都推到大方姨娘一个人头上啊。”
郑夫人和方锦绣都觉得膈应得要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明明就是更吃亏了。
对面方二丫还不满意呢,她被害得这么惨,儿子都没了,她们只是被罚点银子而已。
“算了,罚点钱就罚点钱吧,那贬妻为妾之事可能作废了?”郑夫人淡淡道。
“自然不能。”王拂珍说。
嗯?
卢慎母子和方二丫都向王拂珍看去。
看她怼郑夫人,只一个人字。
‘勇’。
“贬妻为妾与小方姨娘落胎的事,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