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他们冒着杀头风险换掉的孩子,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却不回报他们,让他们觉得不值。
监刑的人看看天色,算着差不多时间到了,便让人来将方三宝带下去。
两个刽子手拖着大砍刀向他们走来,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几下,紧紧地握着刀柄。
两人的头被按在满是污血的板上了,他们才知道害怕。
还没砍呢,就吓得面色发白,大叫不止。
直到监刑的人一句‘时辰已到,行刑’,他们的恐惧才达到巅峰。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崩溃的。
崩溃的是,监刑的官员故意让他们两人面对着面,眼睁睁的看着钝刀落在对方的脖子上,一下没砍掉,一个狰狞的伤口鲜血直流,疼得哇哇叫。
两刀还是没掉,两人叫得更厉害。
台下却是一片叫好声。
三刀剁断了骨头,那骨头碎裂的声音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人却还活着,脑子还清醒。
两人叫得更厉害,已经语不成调。
不得不说刽子手有些本事,这要掌握不好角度和力道,没准儿第一刀就让犯人死亡或者晕了过去,那就达不到酷刑的效果了。
砍到第四刀,赵招弟死了。
方大川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头就在眼前,只剩下一块皮挂着。
再一刀下去,挂着的那块皮也掉了,圆滚滚的脑袋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方大川也在下一刀没了命。
隐没在人群中的郑冀,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害得他们家不成家的两个罪魁祸首终于死了。
他看向同样隐没在人群中的崔青青,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春梅跑回来和郑瑾瑜说了此事,几乎还原了行刑的过程。
其实她也去看了,只是偷偷去的。
因为她要成亲了,一般成亲前是不能出门的,尤其还是去看这种晦气的事。
所以她只能偷偷的去。
她亲眼看到两个折磨了郑瑾瑜十几年的罪魁祸首伏法,心里畅快不少。
接下来几日都很忙,清点嫁妆是个大工程。
还有古代对成亲这种大事是非常看重的,各种礼仪步骤复杂,一步都不能错。
郑瑾瑜终究是答应了贺姨娘来帮忙。
她以前跟着老夫人身边做事,郑夫人嫁进来时,她还作为得力助手帮着操持。
郑夫人想要亲自过来操持郑瑾瑜出嫁的事,奈何郑老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死活不松口放她进来,不管是两个舅舅过来说和,还是崔永年过来找他喝酒,他都咬死了不愿意。
“哼,她休想。瑾瑜什么都安排好了,她过来捡现成,就成她的功劳了?呸,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崔永年表示赞同的点头,随即又想到自己是作为娘家人来给姑母撑腰的,又忙改口道:“话不能这么说,姑母才是表妹的亲娘,姑父您让个姨娘来操持不合适。”
“谁说我让姨娘操持了?我亲自操持,我假都请好了。”
“啊?您又告假了?”
“怎么?我女儿出嫁我告假怎么了?”
“可我听说有人弹劾你,说要贬你的官呢。你好不容易爬上正议大夫,别又被贬成通议大夫。你不是还想在告老还乡前爬上三品大员吗?你都这岁数了,升一及难如登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