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淮:“……”
“八妹,我不是帮外人说话,你不能只站在你自己这边想问题,你也得站在妹夫的角度去想问题,况且妹夫也不能说是外人呐,这话你可不能说的,伤感情。”
另外崔泰也道:“五哥说得是,既然你也知道你隐瞒郑老夫人的死这事不对,就应该跟妹夫好好道个歉,服个软,你不能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的。”
郑夫人说:“我有苦衷的。”
“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拿自己的苦衷来掩盖自己的错误等于是在狡辩,只能火上浇油。”
郑夫人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原本她是想叫娘家人来给自己撑腰的,却不想,两位哥哥过来没帮她说一句话,一直在数落她。
她有苦衷是事实,怎么能算狡辩?
“你们看看现在的郑家,被他一堵墙弄成了两半,我都快被京城的人笑死了,我现在就是京城里一大笑话。你们是我娘家人,你们不帮我谁能帮我?”
两人也看出她脸色不对,便决定先不说了。
崔泰说:“我们刚来,事情具体是怎么样,也没弄清楚,或许真是妹夫小题大做了。”
他向崔淮眨眨眼。
崔淮道:“六弟说得有理,就算真出了这么个事,那也不能因为这么个事儿就休妻,还把这家一分为二了呀。”
郑夫人脸色才好看一些。
“八妹,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有些累了,你先安排个地方我们休息一下。”
郑夫人连连道:“哎呀,瞧我,光顾着说,忘了哥哥们都累了。小罗,快安排我五哥六哥休息。”
“是,两位老爷这边请。”
“这就是小罗啊,多年不见我都没认出来。”
罗姨娘是郑夫人从崔家带出来的丫鬟,与他们也算旧相识,知道一些二人的喜好。
她给二人安排了住处,就在崔永年住的院子旁边,一应吃穿用度都尽可能的按照他们的喜好来。
二人来京城的目地可不是真的帮郑夫人出气,解决他们的家庭矛盾。
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掩人耳目罢了。
两人住下来后,便问罗姨娘,“永年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罗姨娘说:“公子在国子监授课,一般申时就会回来。但最近因为夫人的事……他回来得会比较晚,具体时间不好说的。两位老爷如果急着见他,奴婢派个人去国子监说一声,他也能早些回来。”
“不用了,不用单独告诉他。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挺累,先休息。”
“是,二位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让丫鬟来告诉奴婢便可。”
“行,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没有人告诉崔永年崔家的人到了,或许他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
今天他为了躲避郑夫人的哭诉又选择了晚归。
跑到隔壁,去和郑瑾瑜闲聊了一会儿,又去了老院子里和郑冀喝酒。
崔永年虽说是晚辈,但他在文坛的地位很高,让郑冀很是敬佩。
既敬佩,又羡慕。
自己这么多个儿子,可是也有一个像崔永年这样多好啊?
大儿子也算有出息,可惜从武。
两个小的心性不行,怕是也难继承自己的衣钵。
女儿郑瑾瑜倒是个鬼才,回来短短一年就有那般成就,确实让他震惊。
若是从小留在身边教养就好了,那她的成就肯定不得了,定能超过眼前这人。
可惜,她是个女儿家。
“永年啊,我们家的家事,你可别管。你姑母是个轴,只能前后转,她就没有往两边转这个用法。”
崔永年接过郑冀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姑父说得是,可我要不帮她,她得骂我。我现在吃住都是她的,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不能不帮她。”
郑冀嘴角一抽,又给他满上一杯酒,“你早说啊,你早说我让人将那围墙挪一下,将你圈到我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