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济春生道,“远山,从你当学生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做人不可太功利,你看看你,即使如今坐到了省首这个高位,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你是省首,你是封疆大吏,你是东山省老百姓的天,你难道不知道对国家对老百姓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刘远山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无论是选用官员,还是与那些商界人士合作,最重要的就是人品,要重用那些对社会有用的人,而不是那些善于钻营关系的人!”
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有些理想主义,更像是充斥着单纯的美好幻想,但济春生活了一百四十多年,却是一直坚持着这个教育理念,他的学生,无论从商还是从政,亦或是其他行业,都要坚持这个原则,否则,济春生会毫不留情将他逐出师门。
眼见师生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傅卫民连忙打着圆场:“济老消消气,远山兄自然会重用这个田丹宇的,不管原因如何,结果最重要,不是吗?”
“哼!”济春生丢下一句,“你还不如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看问题透彻!”
说完,济春生直接扭过头去,不再搭理自己这位得意门生。
而这最后一句话,直接让刘远山和傅卫民满脸震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
“卫民兄,老师这话,是开玩笑吧?”刘远山有些不敢相信道。
傅卫民讪讪一笑:“远山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济老的心思呢?”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正站着的苏杭,他们心里是不相信济春生最后那句话的!
因为按照济春生的意思,这苏杭是一早就看出了田丹宇人品很好,所以才愿意将他选为理事。
可问题是,不通过刚才田丹宇帮助老友道歉的举动,苏杭又是怎么看出田丹宇讲义气的性格的?难道说,苏杭早早就对田丹宇有过调查了解?
但问题又来了,刚才他们看得很清楚,苏杭一个人站在那里,是田丹宇主动上前找苏杭搭话,这才有后续的事情,难道说,这也在苏杭的算计之中?
两人都不相信,可是,联想到这段时间苏杭的种种表现,以及济老从来不是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难道说,这小子,真比他们还看得远?
“此子,深不可测啊!”思索再三,刘远山只能感慨道。
傅卫民同样如此。
场中,苏杭询问着众人对于田丹宇担任理事的意见,虽然很多人不服,但有了之前骆师简的前车之鉴,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同意,反正只是一个基金会理事而已,没什么实权,也管不到他们头上!
“至于二位!”苏杭突然将目光转向了田丹宇身旁的齐豪和徐伯益两人,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田丹宇连忙道:“苏会长,他们……”
苏杭抬了抬手,打断了田丹宇的话,这让田丹宇非常无奈。
“这两人要惨咯,得罪这位新秀,这下子怕是要被当众处理了!”
“这齐豪我听说过,一向狂妄,目中无人,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这下阴沟里翻船了吧!”
“还有那个徐伯益,阴险狡诈,几次跟他合作都差点上当,老子早就想教训他了,这下倒是好了,让人整了吧!”
商界没有永远的朋友,看到齐豪和徐伯益要遭殃,不少人都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