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人家都是追着新媳妇看,这位大婶怎么看到人群来了,反倒奔回去了。
大娘直奔二狗家:
“快点出来吧,媳妇来了。”
原来是个放哨地,
刚才已经收到人传话,媳妇和儿子回来了,二狗娘一惊,继而是狂喜。
不是说媳妇不回来的吗?
心里慌得快要跳出来,又是整理屋子,又是要扫地。
又是要烧开水。
报信的大嫂帮着她在屋里整理,邻居大妈自告奋勇去外面站岗放哨。
二狗娘接到报信,急忙解下腰间的围裙,又去镜子里照了一下头脸,
哎呀,这老太太,一辈子没有见过儿媳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紧张,连走路迈哪只脚都不知道了。
一群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二狗娘慌慌张张从院子里跑出来。
“娘,金钿,这是咱娘!”
二狗娘一辈子操心又受气,比实际年纪老上许多。
丁二狗有钱后,回来过一趟,带着娘去镇上买了好几件新衣服,
但二狗娘穿上总觉得格格不入,气质完全不搭。
好像叫化子穿龙袍,怎么都不像太子。
“娘!”高金钿虽然心里很难接受,还是乖乖地叫了一声。
“哎,”老太太的声音里要是浸满了蜜,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丁二狗家虽然穷得很,但却有个院子,还有一个小门,一大群人,排着队鱼贯而入,把整个小院都站满了。
高金钿一时间好像做了梦。
从繁华的城市,来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山村,喊一个见第一面的老太太为娘。
高金钿一路奔波,又经过两夜失眠,心身俱疲。
却被这么多人,看猴似的围观着,想休息也不能。
还要热情地抓糖给大家分发。
良久,二狗的婶子发现了高金钿的肚子,悄悄和二狗娘嘀咕了一会,然后对着大伙说:
“今天媳妇跑这么远过来,也累了,以后见的时候长着呢,
现在,咱们还是散了,让人家休息一下,娘几个说说话吧。”
其实高金钿穿着宽大的外套,是看不出来肚子,
但是有经验的女人还是能根据身形来看出孕妇的事实。
逐渐地,大家才三五成群地逐渐散去。
又去围在丁二狗雇的车周围观察,议论。
他们哪里懂得什么租车,只觉得,凡是开车从城里回来的人,都很厉害就是了。
看着众人散去,高金钿方才对丁二狗说:“我要上厕所”,
本来孕妇就尿频,她自从进村就想上厕所,一直憋着。
丁二狗带着她走到茅房,高金钿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厕所是旱厕所她是能接受的,她毕竟也住过大杂院。
但是,这厕所分明就不是厕所,而是院子的一角,用玉米秸秆围起大半圈。
刚好邻居家有人在房顶上修屋顶,两个男人!
男人用余光轻轻一扫,这里厕所的情景就一览无余。
看着她退了出来,指着对面房顶上的男人,
丁二狗隔着墙,大喊道:
“叔,叔,你们能不能暂时下来一会,我媳妇要上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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