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动了,谢燕秋还是有点犹豫,
“可是我还得请假,又耽误上学。”
其实,自从丁飞阳出院后,谢燕秋特别注意她上学的考勤。
除了丁大柱死的时候请了两天假,其他时候还从来没有请过假。
“你之前请假那么久,成绩也一样优秀,
好久没请假了,请一天假又何妨,
雪后初晴,长城的风光应该很是壮观。”
丁飞阳想劝她留下来,但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毕竟,除了他住院那阵子,以及丁大柱去世那几天,
谢燕秋上学真的极为认真。
有次发高烧都不肯请假。
谢燕秋明白,虽然她请几天假也不耽误她取得好成绩,
但学校会记考勤的,据说全班的出勤率直接受影响。
而且,之前请假是照顾丁飞阳,那是正当理由。
如果无故请假,也直接影响她作为学生的形象。
“我确实很久没有请假了。
回头打个电话请个假吧。”
听到这句话,丁飞阳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
他停下身,想抱起谢燕秋来个旋转,
然而,身旁不时过路的行人,提醒他,这是在街上。
谢燕秋看他停下来,自己也停下来,
正要疑问他为什么停下,他看着谢燕秋傻傻的笑:
“快点走,咱们先去订个旅馆,然后去小青家。”
“我今天已经去过小青家了。”
“是吗,无妨,今晚无事,咱们去小青家晚餐。”
接下来的路,丁飞阳的步伐也轻快起来。
京都的风,一阵一阵,吹过树梢和屋顶,扑蔌蔌地掉下一些雪。
时而有点薄薄的雪随着风往人脖子里吹。
谢燕秋一直没有把帽子戴上,
这款的帽子包得有点严实,戴上多少有点遮挡两侧的视线。
也正因为想留意京都的冬日雪后风景,谢燕秋才特意不戴帽子。
有风夹着雪刮过来,她下意识地一缩脖子。
丁飞阳看到了,伸手把她棉袄帽子给她戴了上来。
又转过身,把自己的身体挡在谢燕秋前面,
他眼疾手快,替她挡住了那一阵的风夹雪。
丁飞阳个子高,整个身体为谢燕秋挡了风雪。
他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头上和围巾上以及背上都蒙了一层雪,
只顾看着谢燕秋:
“瞧你,也不戴上帽子,也不怕冷。”
说着又握住谢燕秋的手:“这手这么冰。”
谢燕秋挣脱:“你看你,头上背上都是雪,我给你拍拍。”
“你手那么冰,我自己拍吧,”
说着伸出自己的长长的胳臂,把后背上的,围巾上的雪都拍了一下,
又低下头,自己拍了拍发梢上的雪。
即便如此,丁飞阳依然觉得自己的手热腾腾的。
和谢燕秋的手的温度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转到谢燕秋面前,轻轻抱住谢燕秋。
“你干什么呢,这大街上。”
谢燕秋想推他。
他却捉住谢燕秋的手,轻轻解开几粒风衣的纽扣,
把谢燕秋的双手,塞到自己风衣下的两腋下:
“来,我帮你捂捂。”
这是一个小街,因为冬日寒冷,这会也不是上下班时间,
路上行人稀少。
谢燕秋还是觉得有点脸红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容易脸红。
之前的她,甚至都一辈子不知道脸红的感觉。
但是,她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以前,母亲张桂花总是说,让谢贤生给她暖好被窝,说男人火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