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们受了惊吓,扑愣愣地乱飞。
好不容易抓住了两只鸡,捆了鸡脚,装在麻袋里。
大门又开了,进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
“大嫂,你怎么过来了,稀客啊。”谢贤生笑着说。
“我说这是不欢迎我不是?”
“哪里会不欢迎,欢迎欢迎。”张桂花说。
丁飞阳和谢燕秋看着来的女人直发愣,两个人都叫不上这个女人称呼,因为他们都不认识她。
“燕秋,飞扬,这是你们叫奶奶的,看这孩子,咱们离得太远了,他们也不常在家,都不认得。”
“可不,我儿子也一样,村里的很多人也认不全。”
“奶奶,”丁飞阳和谢燕秋叫了一声,还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来人拿了一个麻袋,
“你女儿女婿明天去云州吧,我想让你们给我儿子捎点东西。”
打开一看,却是一个陶罐。
还用厚厚的旧棉絮包着。
张桂花看了一眼:
“哟,这淹菜坛子捎个啥劲,年轻人哪里会腌菜,我姑娘就从来不腌菜。”
“这可不是普通的腌菜坛子,这是我儿子回来收的古董。
说要带云州,前天走得急,忘了带。
特意打电话给村委会,让支书告诉我,让燕秋他们帮忙捎过去的。”
张桂花一边打量着坛子,一边对谢燕秋说:
“这个奶奶你们不认识,她儿子你们应该知道,丁二狗,你二狗叔啊。”
哦,这下子丁飞阳和谢燕秋都明白了,原来是那个爱吹牛的丁二狗的妈妈。
这个丁二狗在外面混了多年,看来又搞上古董了。
“奶奶,这是古董啊,奶奶,咱提前说好,万一摔了,我可不负责赔。
要再多包点破棉絮,这万一要是摔了,可不得了。”
“不会让你赔的,说是古董,我看就是个腌菜坛子,从我娘家隔壁收回来的,人家腌了一辈子菜的菜坛子,二狗非要掏了十几块收了。”
一听是十几块收的,谢燕秋也大胆了,
“成,只要不让我赔钱,我就帮带。
你再多包点棉絮。”
张桂花一边往里间走一边说:
“我们家也有破棉絮,我去找出来你再好好包包。
十来块也很贵了啊,万一摔了可不得了。”
张桂花找出一堆破棉絮,和二狗妈一起把罐子包了一层又一层又把麻袋的空隙也塞得满满的。
“这样就算摔了也摔不破了。”
送走了二狗妈妈。张桂花就要去煮饭:
“飞扬,今晚在这里吃饭吧。”
丁飞阳看了一眼谢燕秋:“今天爹出殡,我还是去陪一下娘吧,要不,你在这里陪妈他们。”
谢燕秋想了下,也是,乔兰花虽然不是慈母,好歹也是飞阳的娘,这个时候,确实应该去陪。
“你自己摇着轮椅回去吧,我在妈这里吃住了,你晚上睡哪里?”
“我也回来这里睡吧,”丁飞阳犹豫一下,说。
张桂花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这女婿的心,到底是被她笼络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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