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长期在村里,而且他也尽过孝了,余下的时间,你们四个,一家一周开始轮流。
谁也不许以任何理由推脱,否则,就法院见。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就算不为咱这脸,那是亲爹啊,你们就忍看着他没人管?
那还是人吗?”
几兄弟听了支书的话,黯然不作声。
“你们都没有意见是吧,那就按我说的办,我会隔天来检查,看看你们给你们的爹照顾如何。”
“五爷爷,我没有意见。”丁飞龙说。
“按什么顺序来呢?先轮的不是容易吃亏吗?万一……”老四说。
老四的意思是,万一没轮够一遍老头就死了,后面的人就没有轮到,前面轮到的人就吃亏了。
丁德光当然明白:
“本来,我想从老大按顺序开始轮流,但老四,你既然起了这么念头,咱们就完全公平,抓阄排顺序。”
老四丁飞强后悔莫及,真不该多此一举问一嘴,按兄弟排行的顺序,他作为老四也是理应排在第四位的。
这一抓阄就不好说了。
柳适谊看丁支书这样安排,兄弟们虽然不快,却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心里对丁德光伸个大拇指,到底是农村工作的老支书,就是能治这些不讲理的人。
事情敲定,丁德光带着众人返回,准备回屋抓阄排顺序。
还没有到丁大柱的院子,就远远看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支书!支书!”
“二狗子慌慌张张地干嘛呢?”
“大柱哥不行了,不行了。”
二狗子人年轻,比丁飞阳大不了多少岁,但却和丁大柱是一个辈分的。
众人都一惊,不会这么快就不行的啊。
这种消耗性的疾病一般都是耗到油尽灯枯才能走人。
丁大柱虽然消瘦,却还没有到最后的程度。
之前村里也有癌症去世的人,后来死的时候,只有一张皮的样子。
“他,喝药了,喝药了。”
众人正在走路,都愣住了,停下了脚步。
丁德光抓住丁二狗的衣角:
“你说明白点,咋回事,那么多人守着,咋就喝药?
他还躺在床上不好动弹,谁给他递的药?”
“我在外面,也不是特别清楚里面的情形。
只是听他们说,现在口吐白沫,翻白眼了。
你们快回去,看看要不要送去镇上医院抢救。”
“送什么镇上啊,路这么烂,到了镇上都晚了,他那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赶快,去叫村医来先洗个胃。”
丁二狗得了命令,马上停蹄地跑了,百米冲刺一样的速度,很快拐进其他巷里,不见了踪影。
丁飞阳心急如焚,用手拼命摇着轮椅,柳适谊的腿不方便,都快跟不上了。
还在努力地跟着。
大家来到院子里,看到大伙已经把丁大柱的床抬到院子里,乔兰花听了旁人的建议,在给丁大柱灌水了。
看边上的刚用的肥皂,就是肥皂水,村里哪年伏天没有几个人喝药呢,大家都懂了。
开始时,意识尚残存的丁大柱拼命地挣扎反抗,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挣扎着。
慢慢地,不再挣扎了,但没有经验的人们根本也灌不进去多少。
“医生来了,快,让一下。”
丁二狗带着村医小跑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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