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么多人,一些人守着爹,一些人去找飞阳的领导。”
他这样说有他的目的,人们分散开去,他自己个找理由离开医院更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
“飞阳的直接上级是医院的人,肯定不会管家属的事,要找要照顾,肯定得找军区的大领导才行。”
“咱们去哪找大领导呢,这人生地不熟的,一抹黑。”
“我在飞阳病房看报纸,那个慰问的他的军区司令肯定可以。
要不,直接问丁飞阳的爷爷?他爷爷虽然不是军队直属上司,但政府也应该管这些事的啊。”
“对,就找他爷爷,让飞阳联系,我们尽快再和他爷爷见个面,提一下要求。”
“就这么说定了。”
老二老三老四七嘴八舌的,老大丁飞龙总觉得有点不太妥。
看着弟弟们激情昂扬的,也没有说什么。
“走吧,回医院了。”
因为从村里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带牙刷,个个用清水抹了下手脸,就算清洁好了。也没有刷牙。
听到要走,丁飞强一把抢先拿起钥匙。锁了门,就把钥匙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到医院的时候,丁飞阳正半躺着吃粥,他的脖子也已经能活动,就是腰部还是不能动。自己吃饭也不用人喂了。
丁大柱胃口很差,谢燕秋特意给他打的鱼肉粥,他也没有吃几口,乔兰花吃完自己的一份包子稀饭,又把丁大柱的鱼粥拿过来喝着。
“爹,娘,”
儿子鱼贯进入病房,昨天刚入住时,病房三张床就丁大柱一个人,现在已经又住进来了一个人。
那另外一个病人也带了两个家属,再加上丁家这一帮家属,病房似乎都站不下人了似的。
看到丁大柱依然精神很差,虽然醒了,却也半闭着眼睛,看到儿子们过来也懒得打招呼。
其实,丁大柱明白,眼前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孝顺的。
那唯一孝顺的儿子却又,哎。
丁飞阳很感激父亲,丁飞阳的亲妈亲奶奶,亲爷爷都很感激丁大柱,但丁大柱却不敢接下这份感激。
恰恰相反,他问心有愧,当听到丁爷爷和丁奶奶以及范秀芹对他们丁家的感谢里,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没有给丁飞阳一个幸福的童年。
只能说是一个没有饿死之忧的生活罢了。
丁大柱想不明白,他一辈子对老人孝心可鉴,哪怕一辈子对乔兰花唯命是从的,在他娘晚年需要照顾时,他依然把他娘接回家,自己接尿接屎的亲自照顾、
虽然乔兰花又是拉脸子又是骂了,在养母亲的方面,丁大柱从来没有妥协过。他不明白,到他老了,他的儿子们处怎么个个这么自私。
几个儿子看爹精神不好,又退了出去,去隔壁看丁飞阳。
谢燕秋进来了:“爹,医生快要查房了,一会马主任过来查房,你有什么感觉都和马主任好好说,看看今天能不能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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