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想到晚上要安排他们这一帮人住宿:
“这么多人,晚上怎么住啊?住招待所一间最多住三个人,最少得开两间,要好多钱呢!”
“要不给他们住那种大通铺的小旅馆吧,便宜!
反正他们也没有啥好讲究的”
丁飞阳也知道以后花销多,挣钱少,也只能想法子省钱了。
“行吧,等会他们来了,我就出去找旅馆。”
说话间,柳适谊带着丁家人过来了。
丁大柱没有来。
“柳叔叔,我爹呢?”
“还在我家里,你妈要给他煎中药,他吃了再过来。”
丁飞阳想到爹的病情,心里有点忧郁,对着这么多人,他不想表露出来。依然装出轻松的表情。
乔兰花对丁大柱在柳适谊家,受到范秀芹热情的待遇似乎心有不满:
“以后干脆让你爹在这里多住时日,有你这个医生可以给他多看看,你亲妈还能给他煎药,干脆,等他这病完全好了再回家,我还省心了。”
这话说得,似乎没有意见,但每一句都充满了意见。
乔兰花根本没有关心丁大柱检查的结果如何,看他要熬汤药吃,也没有当回事,还对范秀芹照顾他,酸不拉叽的。
柳适谊明白乔兰花还不知道丁大柱的真实病症,虽然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却也没有生气。丁老哥真够不容易的,这老婆和一大堆儿子,感觉不容易应付啊。
丁大柱的病情都那样了,这一家老小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
真够让人叹息的。
所幸,还有个收养的儿子和儿媳妇待他不错。
谢燕秋看着乔兰花和儿子们,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丁大柱。
就算自己和丁飞阳会想法子给丁大柱治病,万一哪天回天乏力,他走了,这一帮人难保不找他们麻烦。
这事,还得说个清楚才行。
“娘,你说得挺轻巧的,爹的病不是熬几付汤药就能好的。
哥哥们,爹在老家时,脸色都那样了,听他说,已经很久吃不下饭了,你们谁也不说带他检查身体,你们知道爹得的什么病吗?”
丁飞阳看谢燕秋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又想到爹的病,难受得别过脸去,强忍着眼里的泪水。
“怎么了,很严重吗?”
丁飞龙率先问,脸上也有了担心。
其他几个兄弟一脸的不服气,一副“就你谢燕秋是好人”的神气。
“这是检查报告单,你们自己看吧,找的本院最好的专家。”
谢燕秋把报告书递给了丁飞龙,丁悄龙了看了一眼,传给其他几兄弟。
“燕秋,真的这么严重吗?”丁飞龙一脸的不相信。
其他兄弟们看了,也一脸怀疑:
“这个秋季爹干活还很有力气的呢,才这一段时间,咋就晚期了,不可能的啊!”
“这白纸黑字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你们不相信,就带着爹再去别的医院检查一下!
给爹看病的钟大夫是出名的专家,他已经断定没有治疗办法了,我现在给爹喝中药,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寄希望于奇迹发生罢了!”
乔兰花默默地听着,到此时,对谢燕秋说:
“你爹这样了,再回到家里可不是就是等死吗。
家里也没有好医生也没有钱,你看看,你们想个办法让你爹长期住在这里。
你们也好找中医给他调药吃,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