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喵儿感受到滕江志那排山倒海般的一巴掌,立马很是机灵地从滕随玉的身上,“出溜”滑下来,钻到宁王怀里。
滕随玉疼得龇牙咧嘴。
他凤眸错愕,看着刚刚还一口一个“随玉哥哥”叫得很甜的小奶喵,转头就把他无情抛弃!
苏喵儿又怂又怕,却又理直气壮:“随玉哥哥,你听我狡辩一下!不是我不讲义气!而是你这个爹实在太可怕了!我只是找爹爹这座大靠山,暂避一下风头罢辽!”
滕随玉:……不,我不听,你就是不讲义气!
宁王则一见到滕江志,就立即捂住苏喵儿的两只小耳朵,不让她听到滕江志的出口成脏。
“臭小子!要不是齐宣跟老子说,老子还不知道你这臭小子居然打算背着老子,干出这么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你要是不想当这个状元了就跟老子回家种田!还读什么书啊!”
滕江志出身川渝地区,虽是文臣却脾气火爆,捏着滕随玉的后颈差点把他给晃晕过去!
滕随玉一边“啊呀呀“痛苦地叫着,一边还叫嚣着:“我就知道又是卫齐宣这个崽种告我的状!等我回家以后我一定要跟他决一胜负,不死不休啊啊啊!痛痛痛!”
遭受亲爹一阵爱的毒打之后,滕随玉整个人明显地蔫了,再也不说什么匡扶天下大义的中二话了。
苏喵儿被捂着猫耳什么也没有听清,一双水雾蒙蒙的大眼睛,很是同情地目睹他的遭遇。
“咳!”收拾完自家儿子,滕江志神清气爽地清了清嗓门,看向宁王,“王爷,犬子不懂事,方才说的话,都是放……”
“方才风太大了,本王什么也没有听到。”宁王在他把“放屁”两个字说出来之前,及时地截住了他的话。
心中则暗暗决定。
决不能让小猫咪选姓滕的当老师!
孩子本来就已经有些长歪了,不能被他家人带得更歪!
不知不觉间,到了殿试开始的时间。
历年殿试本应由皇帝亲自主持。
如今昭帝瘫痪昏迷,原本应有太傅陪同小太子主持,奈何小太子前些日子突然染病,至今没有好转,太傅又临时有事出京,于是,这件事便落到了宁王一人头上。
以滕江志为首的一众直臣们,几乎每日早朝都在痛斥宁王谋害小太子,排挤太傅,专权擅势,把持朝政,要求宁王不得主持殿试,交由丞相主持。
然而,宁王怎么可能听他们的?
能中进士的,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宁王自然也要从中挑选人才,拉入自己的阵营。
于是,苏喵儿晕晕乎乎地被宁王牵着小手,看着一个又一个穿着不同颜色朝服的人,走进了另一个更大的大殿里。
滕江志并不是这次殿试的主考官。
但他偏偏赖着不走,此时一见宁王抱着苏喵儿,居然就那么坐在了本该由皇帝或是小太子坐的主位上,登时就不满地瞪圆了眼珠子:
他自己坐也就罢了,怎么还抱着一个小女娃?
简直目无纲纪!
“爹爹,不是要看电视吗?怎么还没有开始呀?电视机我都没看到。”偏偏,这时候苏喵儿小奶音还很不满意地说道。
“……”宁王终于隐隐意识到,也许,他说的殿试,和小猫咪以为的,可能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
想到小猫咪整天说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他想了想,语气温和地说道,“喵儿,川越以后的殿试,就是这样的。”
“啊?这样的嘛?”苏喵儿小脸上浮现出了显而易见的失落,“好无聊呀。”
“无聊就睡吧,殿试的时间很长,喵儿就陪陪爹爹。”
“那好叭。”
小猫咪还是很好说话的。
她也很乖,不乱走动,见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便也很懂事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