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她像是心虚了,冷着脸沉声道:“说实话,你是不是还仇视着郑家?故意给郑家找不痛快?”
姜明熙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在皇帝的注目下,只好努嘴道:“是,元华是有些想让郑家不好,可又不是元华污蔑胡诌的这些事,是听了乐阳郡主对杜家那些人说了这些事,看不下去杜家那些人的无耻,加上对郑家的厌恶,乐得看他们自食恶果,才带她来的,”
“可是皇叔,元华怎么想的在这件事情上根本不重要啊,若是郑家清白,我还能冤枉他们不成?可若是郑家有错,郑阔真的参与这件事,难道就不该处置他?”
皇帝无奈道:“你啊,不过是郑重华自己干的糊涂事,你怨他恨他理所当然,怎么闹也都无妨,可怎的就因为他的过错,就对郑家这般苛责?你到底还是郑家媳妇,这样可不像话。”
姜明熙冷哼:“子不教父之过,郑重华做的事情,郑阔难道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任由郑重华那般,那就是他的错,而且,郑家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里面不堪至极,我实在是没办法不苛责。”
皇帝叹气,也不和她说了。
皇帝对杜淼道:“乐阳,你说的这些,朕会派锦衣卫查清楚,若真如你所言,必定为你父兄做主,惩处有罪之人,可有些事不尽不实,是否真涉及郑家,却也不是你一人之言可定的,你可明白?”
这话,暗示得很明显。
若是富临侯有罪,自然会处置,那么,富临侯世子也休想袭爵了。
可是郑家,就不行了。
杜淼忙道:“只要能让真相大白,不让罪人之后继续占着富临侯的爵位,让我父兄瞑目便可,还有,我的外祖一家……之前因为我为了钟家和他们作对,外祖加处境堪忧了,我今日将此事捅到了陛下跟前,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皇帝道:“若你外祖一家真的被控制,朕必会想办法让他们安然无虞,你大可放心。”
杜淼激动感激的磕头哽声道:“多谢陛下,乐阳叩谢陛下大恩。”
皇帝又交代了几句姜明熙,让她别任性,别使性子和郑家作对什么的,之后就让二人离开了。
他们刚走,皇帝便让人去传郑阔,不过不用他传召,郑阔也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
姜明熙和杜淼出到宫门时,正好遇上了赶着进宫的郑阔。
遇上了,还是当面遇上的,郑阔只得沉着脸上前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姜明熙不情不愿的理会了一下:“平身吧。”
郑阔平身,随后那双深晦锐利的眼眸,如鹰隼之目般扫向站在姜明熙身侧的杜淼。
杜淼似乎有些怕他,但是还是强撑着迎上他,眼神仇视。
姜明熙一旁瞧着,出言讥讽道:“浦阳公盯着乐阳郡主做什么?想撕了她似的,怎么?知道她进宫揭穿了你们的恶行,沉不住气了?”
郑阔辩驳道:“公主殿下说笑,臣有何恶行?在杜家爵位更迭的事情上,臣问心无愧,有些事臣并不知晓,最多不过是受蒙蔽,盲目为妻弟袭爵的事奔走一二罢了,旁的,臣并无干系。”
姜明熙闻言,狠狠拧眉盯着他,似乎想看看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有没有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