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容道:“已经有些在传言了,毕竟郑家给郑重华捎东西,可一点都不避忌他人耳目。”
姜明熙不以为意道:“传就传吧,我现在对他恨之入骨,不正该对他越差越正常?只有我是在这方面报复了郑家和郑重华,他们才不会以为,我会在别的地方做什么,最好吃的喝的用的都不给,让郑家自己备着,显得我刻薄小性一些。”
“那奴婢和茯苓说?”
“嗯。”
姜明熙寻思了一下,吩咐道:“对了,你找个时间,去见一见陆引安插在府中的那个人,问一问,他可有什么消息来。”
陆引之前那段时间每次要来公主府过夜,都会让人传消息给轻容,好让她和轻容做好准备,但是并不是陆引派来的人直接见轻容,因为轻容作为她近身侍婢,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见陆引的人。
所以,是陆引安插了人在公主府做事,那个人,会转达口信。
轻容自然是知道此人的,正是公主府的一个侍卫。
轻容问:“公主是想,让陆世子以为您在想他?”
姜明熙笑笑,眉目间萦绕着几分似是而非的笑意,轻喃道:“是啊,我该想他了。”
正常情况下,她该想他了,也该心急了。
两个人原本好好的,她留下郑重华后,他突然生气了,甩了她就走,她等了几日不见人来,毫无音讯,若是不想不急,才不正常。
如今郑重华被她克扣饮食起居的消息既然传出去了,那正好,可以歪打正着的让他知道,她想他的同时,对郑重华很差,是为了给他示好示弱。
轻容道:“那奴婢一会儿就去见他。”
“嗯,去忙吧。”
轻容出去,姜明熙把玩着手里的海棠花,玩着玩着,突然将鲜艳的花朵揉作一团,用力搓烂。
刚刚还盛放着的花儿,顿时不堪入目。
她随手一丢,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起身,去练字去了。
。
淮南王府。
陆引正在擦剑。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便装,却汗湿乐领口,脸上额头还有发根处,也都沁着汗水,坐在积雪未化的院子里。
俨然刚才,他在练武练剑,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
擦好了剑上刚才因为挑雪切霜留下的些许水渍,他这才将剑递给了一旁的无常。
接着,便就着擦了剑的巾帛,随意擦着身上头上因为练武练剑冒出的汗水,一点都不讲究。
他的剑是他祖父,也就是前任淮南王生前的佩剑,祖父去世后留给了他,所以这把剑很意义非凡,犹如他这个人的一部分,便不太拘着这些。
刚擦好了汗,一个人走了来,正是他的心腹手下之一,无名。
以为是有什么别的事来报,陆引没太上心。
可无名却道:“世子,公主府传来消息。”
陆引当即抬眸望去。
喉结微滚,他迟疑了一下才问:“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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