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谦笑着道:“主意是我出的,我听到孙慕言蛊惑他妹妹来勾引我,便想到红袖之前为了帮小王爷的忙,将我错认成别人的事情。
这有时候错认也能成就一段良缘,而我觉得这孙家小姐同寻常的大家闺秀不太一样。
于是就找到了乐阳公主,让她做了个局。”
宋鹤澜:“……”
别看这男人柔柔弱弱的,却是一肚子算计。
为了不被孙溶溶骚扰,光明正大的布了局拉他下水。
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
他冷着一张脸没吭声。
叶沉鱼问道:“你觉得这孙家小姐怎么样?你若是觉得她讨厌,不理会就是了。”
“不讨厌。”
宋鹤澜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韩堇年欺负。
她说自己之前瞎了眼瞧上了那个伪君子。”
他答应孙溶溶不将这件事告诉她哥,但没说不能告诉别人。
叶沉鱼有些意外,这孙家小姐竟然喜欢过韩堇年。
不过她能将自己之前的过往告诉宋鹤澜,可见这两人有戏。
她将自己腰上挂着的玉坠递给了宋鹤澜道:“这玉坠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是我爹的东西。
孙慕言似乎见过此物,但他没透露玉坠的下落。
下次见到孙溶溶的时候,你问问她有没有见过这东西,但要委婉一点,别让人起疑。”
宋鹤澜打量着她手中的那枚玉坠,然后点了点头。
叶沉鱼将玉坠挂了回去,对着宋鹤澜和殷红袖道:“孙家手中握着先皇临终前的传位诏书,这是扳倒陛下的铁证。
只是如今孙家的态度还不明确,是多个敌人还是多个盟友,就看你们的了。
不过,前提是不违背自己的心意,不伤害到别人,尽可能的用真诚打动他们,明白吗?”
宋鹤澜:“……”
这个任务似乎有点艰巨。
殷红袖则是一脸的惆怅,她一点也不想用真诚去打动那个孙二傻子。
但是为了昭王府的未来,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
是夜。
御书房内,大胤帝摔了手中的奏折,气得脸色铁青。
萧玉成将奏折捡起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道:“不过就是右相称病不朝的折子,父皇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大胤帝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当他是真的有病不来上朝吗?
太子是死了,但他们右相府还有贵妃所生的瑞王,他是想让朕重新立太子。”
想当初他们右相府是用后位换来了萧祈然的太子之位。
如今太子身故,他们右相府急于扶持瑞王。
这些年右相府一直都是他用来制衡左相府的存在。
而右相也深知,这个节骨眼上他这个皇帝需要他们的支持。
但如果没有表示的话,他们便会撂挑子不干,任由左相和昭王府狼狈为奸。
萧玉成道:“既如此,父皇便如了右相的愿,立瑞王为太子便是。”
大胤帝拧着眉看向他,本来他就对这个儿子就十分的愧疚。
而今听到他请立瑞王为太子的这番话后,他越发的觉得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