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堇年伸手做了个请,余光不由的落在叶沉鱼的身上。
不得不说昭王府上的这位小郡主真是生了一副好容貌。
他所见的贵女无不都是锦衣华服,朱钗宝饰庸俗得很。
而叶沉鱼穿着素雅,发饰也只有一支精致的鲤鱼木簪。
即便是如此低调的打扮,也难掩她的倾城之色,更别提那出尘的气质,宛如误入人间的仙子一般,第一眼便为之惊艳。
若非教养良好,怕是方才就要失了态。
叶沉鱼早就察觉出这韩公子在看她,只不过她装作没看见,姿态优雅的跟着哥哥上了楼。
雅间里坐着的正是当朝太子萧祈然,他身旁还有一个打扮的十分艳丽的女子,眉眼间同韩堇年有几分相似。
见他们兄妹进来,那女子满脸不屑的别过头去。
韩堇年同他们介绍道:“太子殿下想必二位都认识,旁边这位是我的同胞妹妹韩栖悦。”
他道:“栖悦,还不赶紧见礼?”
韩栖悦冷嗤一声:“就凭他们也配?不过就是无名无分的野种罢了,太子哥哥何必要把他们请来,脏了你的眼睛?”
她出身高贵,一向骄傲自负,放眼整个京城她能够入眼的也只有她的太子表哥。
而太子表哥因为昭王殿下的事情被陛下斥责,一直郁郁不乐。
此番让韩堇年请他们兄妹上来不是想要拉拢,而是为了羞辱。
叶君泽听到韩栖悦污秽不堪的话也不生气,他掩着唇问着叶沉鱼:“妹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叶沉鱼也掩住了鼻子,指着韩栖悦道:“是她的嘴臭,哎呀堂堂右相府上的千金竟有口臭,传出去真要笑掉大牙了。”
“你……”
韩栖悦面色一愠,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叶沉鱼和叶君泽道:“你们放肆!”
叶沉鱼怒斥一声:“放肆的应该是你才对。
我们乃是昭王府上的郡主郡王,不知韩小姐是什么身份,敢对我们不敬?”
她问着韩堇年:“韩公子,依着大胤律法,这以下犯上不知应该如何处置?”
韩堇年面色一变,他似乎能够理解太子殿下为何对他们兄妹咬牙切齿了,这两人看着就是不好惹的主。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祈然道:“说到以下犯上,你们兄妹自从进了门便没有对孤行礼问安,算不算以下犯上呢?”
叶君泽笑了笑道:“你我之间乃是堂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再者殿下将我们兄妹请上来应该不是为了给你见礼吧?
还是说,这韩小姐对我们兄妹不敬是太子殿下你授意的,想要折辱我们?”
萧祈然眯了眯眼睛,盯着叶君泽冷声道:“不愧是大盛的新科状元,这口才简直无人能及。”
他伸手给他们兄妹倒了一杯茶道:“栖悦表妹被惯坏了,孤代她同你们两位赔个不是。”
叶君泽端起萧祈然倒的茶,沁鼻的茶香中夹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
他勾了勾唇道:“我妹妹饮不惯大胤的茶,还是我来喝吧。”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后拿手擦了擦嘴。
萧祈然见他识相这才稍稍松了松眉道:“你们兄妹远道而来,孤本应该尽地主之谊设宴招待的。
只是临近年关,朝中琐事繁多,孤要为父皇分忧也抽不出时间这才怠慢了两位。
待孤闲暇,定会登门去拜访。”
叶君泽淡声道:“太子殿下客气了,叶某突感身子不适,便不打扰殿下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