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全回头看着来人,就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高呼着:“侯爷,侯爷救命啊!”
来人正是永昌侯林远清,他沉着脸大步的走了进来,问道:“谦儿,你这是做什么?”
林若谦掀了掀眼皮,淡淡的声音道:“林全偷盗府中财物,败坏侯府名誉,儿子依家法处置,有何不妥吗?”
林远清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爬到他头上的儿子,心中就有些憋闷。
自从他受了重伤,他这个儿子便以雷霆手段掌控了侯府,企图架空他。
那些曾经效忠他的,要么被赶走了,要么就已经被其收买,如今他这个永昌侯的地位可谓是名存实亡。
之前他在养伤有心无力,而今他已痊愈又怎能容忍这毛头小子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他哼了一声:“不过一个奴才而已,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你是嫌我们永昌侯府的脸丢得还不够?
再者林全是我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不问我就私自处置他,可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林若谦在心中冷笑一声,他不会原谅姚氏这个亲生母亲,更不会原谅这个亲生父亲。
他们曾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会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正想着,就听身旁的姑娘啐了一声。
“我呸。”
殷红袖听不下去了,她捏了捏拳头盯着那个不要脸的臭老男人道:“就凭你也配称人父亲?
试问谁家父亲为了讨小妾欢心,把嫡出的儿子变成庶出,任由他不知情的亲生母亲对其肆意折辱?
畜牲尚且有舐犊之心,我看你连畜牲都不如。”
林远清被她骂得面红耳赤,他盯着殷红袖怒道:“胡言乱语,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侯府放肆?”
“我还就放肆了!”
殷红袖摸起桌上的一颗桂圆就朝着林远清掷去,就听他哎呦一声,双腿不停使唤的跪在了地上。
“哎呀,侯爷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担不起。”
殷红袖装模作样的,好似事不关己一样。
坐在一旁的林若谦轻笑一声,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他对着林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行刑?”
林枫是林若谦被封为世子后提拔上来的,曾经候府的侍卫统领是侯爷的人,而他一直受其欺压。
是世子给了他机会,报仇雪恨,他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是以他只听世子的吩咐。
林枫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就听林全一声惨叫,他一只手臂就这么血淋淋地被砍了下来。
一旁的林远清被溅了一脸的血,他吓得跌坐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白着脸看向林若谦骂道:“逆子,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林若谦勾了勾唇:“瞧父亲说的,儿子这是在为你分忧铲除咱们侯府的毒瘤。
今日若是放过了林全那么府中上下人人效仿,到时候我们侯府可就万劫不复了。
左右不过一个刁奴而已,父亲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你这身子才刚养好,可得要保重啊。”
“你……”
林远清气得差点吐血,他有些狼狈得从地上爬起来,早知道这个儿子是个疯子,他当年就应该掐死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谦儿,你该不会是信了外面的那些流言吧?
韩姨娘换子一事,我是真的不知情,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