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她陪伴的那十五年的时光里,她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有这等算计人心的本事?
“娘。”
叶沉鱼趴在叶岚的肩上,轻声哽咽着,她也不想让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在自己的亲生母亲面前显露。
可是知女莫若母,她要做什么,她娘亲一清二楚。
叶岚轻轻拍着她的肩,温柔的声音充满了力量道:“无论我的娇娇做什么,娘都会支持你的。”
叶沉鱼吸了吸鼻子,却是哭得更凶了,就在这时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娇娇这是怎么了?”
说着,径自将叶沉鱼从叶岚的怀中拉了出来,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问:“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叶沉鱼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突然很想哭。”
萧临渊蹙了蹙眉,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道:“可真是娇气。”
他转身对着叶岚道:“姐姐,我先让人送你回去,我带娇娇去散散心。”
“好。”
叶岚应了一声,便坐着马车先走了。
待人走后,萧临渊拉着叶沉鱼的胳膊就直奔着大街上卖糖葫芦的小贩跟前。
他挑了一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递给了叶沉鱼:“喏,哄哄我家的小姑娘。”
叶沉鱼脸颊一红,她拿着那串糖葫芦,反驳道:“我不小了。”
她活了两世,加起来可比萧临渊大多了,可这个男人总是拿她当小孩子一样,明明他比她也没大多少。
萧临渊笑着道:“嗯,是不小就是爱哭鼻子。”
叶沉鱼气得瞪了他一眼:“你这哪里是哄我,分明是给我添堵。”
她哼了一声,拿着糖葫芦转身就走。
萧临渊追上她,却一本正经地和她谈起了正事:“你留秋香的性命,就是为了算计顾锦初?
在你的那个梦里,她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叶沉鱼心头一动,她咬了一口糖葫芦道:“梦里秋香背叛了我,做了顾彦文的侍妾有了身孕。
可是有一天她突然摔倒在我面前流了好多的血,却诬陷是我推她,顾锦初还成了人证。
就这样我被罚跪在祠堂反省,夜里顾锦初将醉酒的顾彦文引到了祠堂来,任凭我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听到这萧临渊的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她如此清晰的阐述着那个噩梦,但在萧临渊看来,这不像是梦。
倒像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萧临渊隐在袖中的手紧握着,听着她将那个噩梦继续讲了下去:“二哥前来看我的时候,见我正在被顾彦文欺负,他救了我却失手杀了顾彦文。
为了不让我卷进去,他让我回去换衣服,可我前脚刚走顾锦初就把顾家的人引了过来。
顾相夫人咄咄逼人,非要让二哥给顾彦文偿命,等我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二哥的尸体。”
“娇娇。”
萧临渊拧着眉,心痛的厉害,他道:“顾彦文死有余辜,顾锦初和秋香本就该死,你做得很好。”
他揉了揉叶沉鱼的头道:“噩梦已经结束了,不信你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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