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尘惦记着叶沉鱼的事情,没和王舒绾以及顾相夫人多聊,就去了书房见顾魁去了。
待人走远,顾相夫人冷下脸来对着王舒绾道:“你是不是蠢?
太子殿下和沉鱼那是什么情分?说是青梅竹马那也不为过。
你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太子殿下对她心生嫌弃了吗?
简直就是没有脑子,给你机会都不会把握。”
顾相夫人对这个侄女是越来越失望,瞧瞧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尖酸刻薄到她都听不下去。
王舒绾被训的面红耳赤,她方才只是听太子殿下问起叶沉鱼,心生嫉妒,这才口不择言了。
她低着头,满脸委屈的样子道:“姑母教训的是。”
顾相夫人扫了她一眼,想到她方才及时出现为她解了围,她便缓和了脸色道:“想做太子妃,你就好好表现,与其拈酸吃醋,不如想想怎么做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留下这话,她就转身走掉了。
王舒绾心中恨极。
太子殿下记得她,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有叶沉鱼在,她永远都是别人心中的第二,成不了最出彩的那个。
她能理解林月秋在叶沉鱼跌路泥潭,也要踩上一脚取她性命的那种心情了。
眼下,就只盼着顾锦初的计划顺利了。
书房。
江煜尘去见了顾魁,甥舅两人寒暄了几句,他道:“舅舅最近一直称病不去上朝,朝中都要乱了。
父皇都问了好多次,不知舅舅打算何时回去?”
顾魁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玉器,淡声道:“丧子之痛,犹如剜心,文儿刚过世没多久,我就急着去上朝,岂不让人戳脊梁骨,说我心狠?过几个月再说吧。”
江煜尘大惊,他道:“过几个月,舅舅难道就不怕朝中势力被人分割殆尽?”
朝中那些大臣都是见风使舵,几月不朝,会让他们觉得相府失势,若有人借机拉拢他们,岂不是损失?
顾魁冷嗤一声:“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
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势力会被瓦解,他若一直不临朝,最怕的应该是陛下才对。
顾魁看了江煜尘一眼道:“你也该定下太子妃的人选了,找个机会你就去向陛下求恩旨,让陛下赐婚你与沉鱼。”
江煜尘蹙了蹙眉,表情凝重:“为何会是沉鱼?”
“不是她,还能是谁?你莫不是想娶锦初?她的身份尚未证实,你敢娶我还不敢嫁呢。
陛下一直忌惮我相府的权势,你若是娶了顾家女,会让陛下不喜,唯有沉鱼的身份最合适。
她是顾家养女,舅舅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这个太子妃。”
顾魁见他面有迟疑,又道:“待证实了锦初的身份,她如果真是我的女儿,届时我便将她嫁给你做侧妃,你总放心了吧。”
江煜尘并不是非顾锦初不可,而是她的身份,能让他们甥舅的联系更加紧密。
他笑了笑:“瞧舅舅说的这是哪里话,如果没有你的扶持,我也不能坐稳东宫储君的位置,外甥以后还得仰仗舅舅呢。”
顾魁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他道:“春猎之时,只要你能拔得头筹便能得到陛下的赏赐,到时候提及赐婚一事最合适不过。”
江煜尘却有所担忧:“萧临渊会同意吗?”
顾魁道:“他不同意,你难道不会想办法让他同意?
你身为太子殿下,大盛皇朝的储君,难道连这点手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