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愣了一下,抬头去看他,就听萧临渊温柔的声音:“天下独一份,才是最珍贵的。”
指尖传来的温度,好似一股电流游走全身,她耳尖一红顿时明白了萧临渊的用意。
这是在心疼她?
叶沉鱼从未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爱着的感觉,让人着迷。
但最让她着迷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好像……
叶沉鱼心头一惊,忙打断了思绪不敢再去想,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你讲还是不讲?”
萧临渊却有些固执:“你答应我,以后不碰针线,我就给你讲。”
“怕是不行。”
叶沉鱼笑着看他:“我可以不给别人做衣服,绣东西,但我出嫁时的嫁衣是要自己绣的。”
萧临渊听到嫁衣,心尖上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样,他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说,不想嫁人的?”
叶沉鱼:“……”
好像是她说的,但她不嫁人的前提是萧临渊不娶妻,难不成这个男人还能一辈子不娶妻?
是了,他前世权倾天下也只娶了她一个。
叶沉鱼胡乱的想着,思绪又乱了起来。
就听萧临渊又道:“再者,谁规定出嫁的嫁衣要自己绣的,京城的绣房又不是摆设。”
看来这个时代的规矩和旧俗,势必要改一改了。
叶沉鱼说不过他,只能赶紧揭过这茬:“好了,不绣就不锈,反正我也不喜欢,现在可以说了吗?”
萧临渊走到桌上坐下,对着她道:“去准备点酒菜,我慢慢讲给你听。”
“不行。”
叶沉鱼道:“你酒量太差,三杯就倒了。”
萧临渊唇角一抽,有时候他觉得这丫头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她真是笨的可以。
他道:“你如果不让我喝,我就不讲了。
我这些年行走江湖遇到的、看到的可比话本子里写的精彩多了,你确定不想听。”
“好吧。”
叶沉鱼实在是想听,便吩咐了凌霄去准备酒菜,然后两人就在房中小酌了起来。
萧临渊从他十岁离家开始讲起,他自十岁起混迹江湖,遇到不少惊心动魄,也看过许多生离死别。
他的声线低醇悦耳,落在叶沉鱼耳中如痴如醉。
她听的有些入迷,一直讲到了萧临渊十五岁时,他停了下来,喝了一杯酒。
“十五岁那年……”
他捏着酒杯沉默了片刻,最终只化作一句:“那年是最顺利的一年,没什么事情发生。
后来吗,因为要安心备考我便鲜少在江湖上行走了。”
萧临渊又喝了一杯,抬头看向叶沉鱼笑着道:“说说谢九思带你去逛花楼的事情吧?醉春楼里的小倌,长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