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闻才蹙眉,凛然地看着陆南承:“陆营长,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黄闻才不傻,听陆南承这话,警察肯定是查出来,那个老太婆是被人买通过来做假证的。
他把自己摆在受害者这一边,沉沉地看着陆南承:“我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我媳妇和娘说,打她们的人是一男一女。”
“而且她们是被打昏迷很久才被下班的居民发现的,如果那个老婆婆目睹一营嫂子打了人,她为什么不喊?”
“她就算害怕被打不敢喊人,那嫂子走了后呢?”
“她又不喊救命,又不去喊人,说明她也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可为什么事隔一天,她要来警局作证?
“所以,我怀疑她是被人买通的,至于是谁买通的,应该是打伤我媳妇和我娘的人。”
陆南承蹙眉,幽冷地看着黄闻才,“不是你买通的?”
沈秋然睥了一眼陆南承,当着警察同志的面,那么直接地问,黄闻才会承认吗?
不过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子,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
黄闻才看着陆南承苦笑:“我干嘛要这样做?”
沈秋然漠然地看着黄闻才,幽幽地道:“警察同志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老婆婆是收了一个年轻女同志的钱,才过来做假证的,我怀疑你们一家自导自演这一出戏来的陷害我。”
黄闻才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一营嫂子,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开口说出来!”
沈秋然讥笑:“是吗,你跟警察同志说,怀疑是我打伤你媳妇跟老母亲时,有证据吗?”
“……”黄闻才像被人打了一拳。
他一一扫过,沈秋然身边的人。
他们衣着跟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乡下人。
沈秋然能知道,他跟警察说是怀疑她打伤他的家人,想必是警察告诉她的。
警察能跟她说这些,说明她跟警察的关系很不简单,即使她不认识警察,她身边的人也认识。
沈秋然和陆南承不是跟他一样从乡下来的吗,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黄闻才的视线再次在这些人身上转,最后落在南俊峰的身上,看到南俊峰的脸时,瞳孔一缩,他什么都明白了!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很心酸的想法,就算是沈秋然打伤他的家人,沈秋然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黄闻才同志,你家人受伤,我们感到很心痛,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沈秋然同志那天,一直在她公公家,那天还刚好给一个邻居看病,还给这个邻居写了药方,这个邻居可以证明沈秋然同志当时不在现场。”警察同志对黄闻才道。
黄闻才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说:“我媳妇和我娘已经清醒很多,她们已经跟我说,打她们的是一男一女,我娘身上的钱被劫,他们应该是打劫犯。”
警察同志:“我们会尽力、尽快,把罪犯抓到,抓住罪犯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不过你回去后,最好批评你的家人,让她们不要造谣传谣,严重毁人名声,是需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黄闻才只觉得脸庞发热:“我会的!”
白语兰淡然地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声道:“我儿媳妇有我们一家子疼爱还不够?非要去勾引你们那样家庭的男人?”
“你们家的男人是比我儿子好看,还是比我儿子有本事?或者说,你们家比我家好?我家每个孩子都有一辆自行车,你们家有吗?造谣也造点像样的。”
白语兰承认陆南承是她的儿子了,沈秋然扭头,眼里带着淡淡地笑看着白语兰。
白语兰一语双关,护她,又护陆南承,还把黄闻才的家人比了下去。
沈秋然心里感动,这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被母亲护着。
时间过得太久大久了,她都忘了上辈子,父母的模样了,也忘了跟他们生活的滴滴答答。
她连父母的回忆都没有,是不是说明,她的父母彻底从她生命里消失了?
她也替陆南承感到高兴,他跟她一样,都没享受过被母亲保护的滋味。
现在,白语兰让他们体会到了……
沈秋然凉凉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高大的男人,男人表情如初,没有因为白语兰的话而感到,沈秋然别了别嘴,哼,她不是替他感到高兴,他可是有疼爱他的父母,还有视他如命的未婚妻!
黄闻才的脸庞更红了,被白语兰羞得。他看向白语兰,这个女人骨相很好,皮肤又白又嫩,身上隐约透着一股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