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承买了东西回到鱼岛已经是大天黑。
沈秋然的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她睡了。
陆南承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站在客厅,眸光情绪不明地看着她紧关的房门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回他的房间。
……
第二天,沈秋然起床,陆南承去早训了。
看到茶几上的衣服和零食,她目光淡淡。
她知道他是到警察局了解过情况,这些东西,他应该是买回来想跟她道歉。
要是以前的他,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她,就算是她的错,他也不会像昨天那样对她。
她是有脾气的,也是有骨气的,她才不会因为他的道歉就不生他的气,她不需要他买的东西。
沈秋然煮了面条。
她吃了一海碗,留两小碗给大宝小宝。
吃过早饭,她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拿着小帕巾,在擦拭着陆南承送给她的那把匕首。
陆南承推门进来,她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陆南承看到茶几上的袋子没被动过,他抿了抿唇,想开口。
她突然道:“有磨石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
沈秋然轻笑:“这把匕首其实很锋利的,但我想磨磨它,让它更加锋利。不然,下次遇到绑匪,杀不死他们就不好了。”
陆南承薄唇抿紧成一条线,他深深地看着她。
她低头,很认真擦着匕首,那把匕首已经很干净,干净到发着寒光,他搞不懂,都那么干净了,她还在那么认真擦它做什么?
“小心划伤手。”他沉声提醒她。
沈秋然低笑:“他送给我的,匕首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呢,他当时送给我时,我说拿它杀了人怎么办?他说,一切有他,让我不用担心。”
说到这,沈秋然抬头,看着陆南承。
陆南承皱眉,脑海里在翻找着原主留下来的记忆,原主有说过这些话?
沈秋然目光突然变得很凛冽:“我真后悔,被绑架那天,没有带它在身。我要是把它带在身上,我一定会把那三个绑匪你命根子割掉。我还想用它,划破李秀萍的脸。”
陆南承:“……”
李秀萍的脸不用划破,已经被她摩擦至毁容了。
沈秋然忽然又笑了,“以后我会天天带在身边,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给他捅一刀,一刀捅不死,就捅两刀。”
她把匕首举高,笑问:“陆南承,我擦得干净吗?”
陆南承挑眉看她:“你没事吧?”
她一会面色清冷,一会又在笑,他担心她是因为被绑架受到惊吓或因为曾经那个爱她的男人变成了他,她精神出了问题。
沈秋然歪着脑袋看他,举高的匕首散发的寒光映在她眼里,使她双眼更加明亮:“我没事啊,我怎么可以有事,还是你希望我有事?我有事后,你就可以大大方方跟何诗容处对象?”
陆南承脸色一黑:“你不要这样揣测我。”
沈秋然没有接话。
她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放回匕鞘里,然后插进她的裤要带里。
她拍了拍装匕首的小口袋:“这裤子还是我昨晚加工过的,匕首藏在这,方便拿出来。”
陆南承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木椅坐下:“我昨天到警察局了,你被绑架,干嘛不跟我说?”
沈秋然看了他一眼,“忙,没空说。”
陆南承知道她说的忙是指在医院治疗感染触恶病人的事:“忙过后了呢,干嘛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