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陆南承一听到‘脱下裤子’这几个字,立马警惕地看着她。
沈秋然朝他眨眨眼:“看你的大腿。”
她的话一出,陆南承只觉呼吸一窒,耳后根马上红了起来。
看着贼兮兮的样子,他脸颊发热,军姿的坐姿也保持不下去了。
身体往后缩,深邃的凤眸带着一丝抗拒,“你不知害羞,男人的大腿也要看!”
双手下意识往前面挡,强烈的反应,好像沈秋然要强了他似的。
沈秋然有趣地看着他,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把她说的大腿,当成那个“大腿”了。
沈秋然生出逗他的邪念,朝他腰间伸手过去,“就脱下来让我看看嘛,你那么高大,腿肯定很长。”
“沈秋然!”陆南承心脏砰砰砰跳,凤眸带着薄怒瞪着笑得一脸色眯眯的女人,这种话,这个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她不脸红,他还脸红呢!
“我只想看看你腿受伤的程度。”沈秋然朝他坏坏地眨眼,没想到他这么害羞。
“那里没有受伤!”陆南承低吼一声。
“哈哈……哈哈……”沈秋然一听,忍不住笑出声,他果然误会她的意思了。
她只是想看看受伤的腿,他却误会她要看他的那个……咳咳。
只是,她还没碰到裤头,在外面玩闹的两个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沈秋然手一收,表情一收,赶紧起身冲出了屋。
陆南承也脸色瞬间恢复平时的冷峻,持拐杖快步出来。
只见两个孩子已经躺在地上,抱腹打滚,边哭喊着肚子痛边呕吐。
她们的脸都发青了,嘴唇在下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黑紫。
沈秋然脸色一慌,第一反应是:是不是她配的药有问题?
她的身体被撞了一下,陆南承快步跑过去抱起大宝。
沈秋然很快回过神来,也跑过去把小宝抱起来。
陆南承声音透着紧张,“去找四爷爷!”
沈秋然想说,可以留在家里,她来检查两个孩子的状况。
可陆南承已经抱着大宝很快离去,她只好跟着过去。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黄连群就带着她的大儿子陆针培,鬼鬼祟祟走过来。
黄连群低声道:“粮食肯定在屋里,他们家没锁,我们赶紧的。”
陆针培还是有些担忧:“他们回来不见粮食了,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我们这属不属偷军人的粮食?”
黄连群吐了一口唾沫:“什么军不军人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回部队了,我是他娘,拿他粮食怎么了?哼,那个残废,在我面前装穷,这一分家就跑到镇上买粮食!”
……
五分钟后,陆南承他们来到了李设的家。
李设家的院子很大,一排排的房子也很大,有两间堂屋,两间厨房,六间睡房。
院子晒满了草药,都是李设上山找回来的:金银花、野菊花、七星花、鸡矢藤、五指牛奶、牛大力、独脚金等。
一进院子,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沈秋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外公外婆的家。
小时候,外公外婆的家院子也很大,每天都晒着草药,空气充斥着草药味……
李设的家人都去上工了,家里只有他跟李雪莲。
李设在教李雪莲号脉,他把自己的手腕平放在桌面,让李雪莲给他号脉,教她脉象:
“老年人与年轻人,健康的人与不健康的人脉象都是不一样的,怀孕的女同志与没怀孕的女同志脉象也有极大的差异,只要你沉下气,静心学习,不出几年就能学会,只要你学精了,任何疾病都能通过脉象来诊断,你现在用心去感受一下,爷爷的脉象跟你爹的脉象有何不同?”
李雪莲一边给李设号脉,一边用心去感受:“爹的脉象比较平稳,爷爷的脉象……”